因此,巴人們根本不曉得他們腳底下其實踩著許許多多的金礦。

這倒是個好訊息,畢竟巴人只要一日還未發覺到他們腳底下的金礦,就意味著大魏的金器在那些國家依舊具有價值,可以換取到更多的東西。

可問題在於,大魏的金礦產量也並不多,並且,用這種不可再生的礦產,哪怕只是在趙弘潤看來華而不實的金子,用換取白蠟、蠶絲這種可源源不斷生產的輕工藝品,趙弘潤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吃虧。

更何況,用這種純外來進口的白蠟製作蠟燭,成本根本不可能低到哪裡去,一個不好,就變成替巴人打工了。

想了想去,趙弘潤還是決定用油脂作為生產蠟燭的原料:氣味難聞就難聞吧,至少日後還可以控制成本不是嗎?

不過對於巴國那種寄生有白蠟蟲的所謂寶樹,趙弘潤亦記在心裡。

畢竟,石蠟(分解石油所得)以目前大魏的工藝根本無從獲得,因此,白蠟勢必會成為蠟燭的主要原料,這就意味著,趙弘潤有朝一日勢必會用白蠟徹底取代動物的油脂,如此一來,巴國的白蠟樹與白蠟蟲。就成為了他勢必要奪取的東西。

而針對此事,搶並不是一個好辦法,畢竟巴人有可能本著我無法擁有你也得不到的破罐破摔心理,直接將那些樹木給毀了,那趙弘潤恐怕就要傻眼了。

畢竟培養一棵樹,最起碼也要十年光景。而他趙弘潤又有幾個十年?

因此可以的話,趙弘潤還是傾向於用和平手段獲取那些東西。

至於萬一得不到,那就只能老老實實地用動物油脂製作蠟燭了。

不得不說,冶造局的工匠們的確是工藝精湛,儘管他們對製作蠟燭也沒有多少經驗,但是多少有些觸類旁通的意思,他們將從市集買來的大量的豬的油脂,倒入一口大鍋內,煎出油脂。過濾掉表層的雜質,隨後摻入些松脂與另外一些趙弘潤叫不出名字來的粉末。

最後的最後,便是按照趙弘潤所要求的,加入了些鹽巴,隨後繼續攪拌均勻。

而在此之後,將其倒入一個個早已事先準備好的模具中。

只見那些模具,皆是半圓狀的凹陷。

在這些模具內的燭油尚且冷卻之前,冶造局的工匠們又將事先準備的棉線放在方面。待等油脂即將完全凝固時,快速將其覆蓋到另外一個並未新增棉線。並且裝滿了尚未凝聚的燭油的模具上,待等這兩塊模具內的燭油冷卻下來的之後,冶造局便獲得了一支蠟燭。

“殿下,讓您久等了。”

局丞王甫將凝固後的第一支蠟燭,交到了趙弘潤手中。

趙弘潤接過蠟燭,左右瞧了瞧。甚至於,與另外一些還未凝固的蠟燭比了比。

不得不說,冶造局的工匠所做的活就是嚴謹,尤其是在趙弘潤更進了度量衡後,在度量方便尤其變得精確。這不,只見這批幾十支蠟燭從外表看來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做工精細,很難想象竟是隻能賣十個銅錢一支的蠟燭。

但是即便如此,趙弘潤還是發現了種種問題。

首先是這種生產方式耗時久、工藝複雜,需要的人力大,除非趙弘潤徵集個幾萬人一同參與制造,而且還是日夜不停地製造,否則,他想用冶造局所生產的蠟燭成為大魏市場上蠟燭的主流,想也別想。

無他,因為單位時間內的產量不足,遠遠低於趙弘潤的估算。

如此也難怪即便是用動物油脂為原料的蠟燭,在市場上的價格亦居高不下,原因就在於產量。

產量的問題,讓本來有雄心壯志想佔據大魏市場主流的趙弘潤,就彷彿給迎面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心中的熱情全熄滅了。

要想一個更快更便捷的量產方式!

隨手將蠟燭遞給王甫,趙弘潤拿起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