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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是駕馭戰馬稍稍轉頭,儘量倒在進軍路線的左右兩側,然後摔落在地的騎卒根本顧不得心愛坐騎的死活,迅速換乘戰馬繼續前衝。
好在槍矛騎弓輕弩三物大多都交給謝西陲部騎軍,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曹嵬部戰騎輔馬的負荷。
曹嵬喃喃自語道:“姓謝的,你小子可千萬別想著讓老子幫你收屍!你要是堅持不住,給北莽蠻子在山口外頭來個守株待兔,加上跟在老子屁股後頭吃沙子的爛陀山僧兵,老子這一萬騎就也算交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一路奔襲。
曹嵬感到自己每一次細微呼吸聲彷彿都清晰如同雷鳴,甚至掩蓋過了馬蹄聲響。
這意味著他的一萬騎幾乎臨近體力極限了。
也意味著這樣疲憊至極的騎軍,事實上已經喪失來回衝鋒鑿陣的可能。
曹嵬就是賭謝西陲那小子不但能夠守住密雲山口的出口處,還要賭謝西陲部騎軍能夠將種檀騎軍的主力重創。
這很不可理喻。
曹嵬在心中默唸道:姓謝的,我知道這很難,可是……你他孃的是西楚雙璧之一的謝西陲啊!
臨近密雲山口最東端。
一直碎碎念“讓老子聽到點動靜,一定要有點動靜”的曹嵬突然之間,哈哈大笑,差一點笑出眼淚。
已經能夠聽到前方廝殺聲的曹嵬猛然勒馬而停,轉頭怒吼道:“換馬!披甲!”
很快曹嵬啞然失笑,嘿嘿道:“事到如今,換個屁的馬!”
拉伸極長的一萬騎漸次而停,然後人人披甲抽刀。
遠離中原版圖的西域,這支曹嵬率領下好似橫空出世的北涼一萬騎,他們的短暫停馬休整。
如同一條驟然間靜止的廣陵江。
靜止之後,是洶湧東流!
曹嵬高舉涼刀,策馬向前狂奔,竭力喊道:“殺!”
……
密雲山口一役。
被後世譽為春秋之後騎戰第一。
第348章北涼北涼
天下無不散宴席,北涼這對柿子橘子與陳望分道揚鑣,後者繼續前往家鄉,年輕宦官自然仍是為這位陳少保擔任車伕,前者轉入涼州東門戶的險隘潼關後,略作停頓便繼續西行,根據拂水房諜報顯示,離陽朝廷的送旨車隊,距離年輕藩王不過半天腳力的路程。印綬監三位衣蟒宦官怎麼都想不到理應留在清涼山接旨的北涼王,其實就吊在他們的尾巴上。沿著遠比中原地帶要更為發達的那條主幹驛路,雙方一路西行,徐鳳年和徐北枳拒絕了潼關精騎的護送,故而身邊僅有糜奉節樊小柴擔任扈從,四人四騎,倒像是悠遊山水的富家子弟。
糜奉節本就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指玄境修為,小街雨中一戰,體悟良多,隱約有瓶頸鬆動的跡象,反觀樊小柴,則並無絲毫裨益,這大概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各自機緣了。
糜奉節為此專程向徐鳳年請教了許多有關天象境界的玄妙,言談之中,又流露出對老劍神李淳罡成名絕技兩袖青蛇的嚮往,徐鳳年何嘗不知道糜奉節的那點心思,也與這位大器晚成的劍客開誠佈公,兩袖青蛇固然威勢無匹,可惜卻不適合糜奉節的自身劍道,尤其不適合此時改弦易轍。糜奉節略作思量也就想通其中關節,只不過難免仍是有些遺憾。他與徐鳳年不一樣,辛苦練劍四十餘載,自身劍術劍意早已成為“定式”,兩袖青蛇需要融入練劍之人的精氣神,糜奉節不是不能研習兩袖青蛇,也不是沒有可能破而後立,以此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是此刻糜奉節恰好觸及天象境界的門檻,沒有必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孤注一擲,這就像一名廟堂官員已經躋身工部二把手的侍郎,偏偏要冒冒失失轉入吏部從員外郎做起,即便吏部確實更為權重,但是風險太大,也有可能水土不服,到頭來竹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