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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帶翼的騎兵手持不比哥薩克所用短多少的長矛。排成寬大橫陣正如一道長矛之牆壓過來。他們所列的橫陣異常緊密相互之間絕不超過兩個馬身以至於他們紅白之翼的翼尖都偶爾相觸從遠處看去似乎連騎手的膝蓋都碰在了一起。
雖然跟波蘭翼騎兵固定在馬鞍後的巨大翼飾有很大區別但這種密集橫陣的風格這鐘飛翼鼓盪的韻律卻像極了波蘭翼騎兵。哥薩克人注重歷史傳承。每個哥薩克人小時候都圍在祖輩身邊聽他們說起當年哥薩克在南歐大草原被波蘭人驅趕殺戮的血淚歷史而哥薩克英雄反抗波蘭人那英勇悲壯的事蹟更鋪墊起哥薩克人對波蘭翼騎兵的恐懼。
“將近一百年前我們穆拉維約夫家的先祖在波蘭哥薩克斯泰布沃夫連中服役那可是最精銳的哥薩克騎兵連。可當他們反抗波蘭人的壓迫時面對波蘭翼騎兵的衝鋒。三個連在一瞬間就瓦解了……”
穆拉維約夫想起了小時候爺爺跟他說起的故事爺爺講述時臉浮動的恐懼似乎穿透了時光那麼清晰讓他也下意識地縮緊了肩膀。
“其他哥薩克從側翼趕來救援呼撒又掉轉槍頭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呼撒背的羽翼發出簌簌呼嘯聲哥薩克的戰馬嚇得不是掉頭就跑。就是撩蹄子亂叫一個個哥薩克人被掀翻下馬。恐慌很快傳遞給每一個哥薩克人敗兵擠在一處為爭搶逃跑的道路拼鬥徹底的潰敗就在一瞬間發生。”
“祖先是少數幾個還有勇氣跟呼撒正面交戰的哥薩克人但他一個人的馬刀擋不住無數杆長矛。他連人帶坐騎被捅得四分五裂戰鬥結束後隨從找了大半天才把屍體湊齊。”
此刻穆拉維約夫已是哥薩克首領軍隊裡的校在大北方戰爭和波蘭戰爭中也面對過波蘭翼騎兵儘管波蘭翼騎兵已經沒有翼了可對方的驍勇依舊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哥薩克騎兵也完全不是波蘭翼騎兵的對手這進一步鞏固了他對波蘭翼騎兵的恐懼。讓穆拉維約夫欣慰並慶幸的是能保持傳統的波蘭翼騎兵數量太少不足以左右戰爭格局。
眼前猛然出現的這股騎兵跟波蘭翼騎兵太像了穆拉維約夫第一個念頭就是:韃靼人跟波蘭人聯手了?第二個念頭是:撤!馬撤!
直到第三個念頭湧起他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那是韃靼人!他們背後只是斗篷不是呼撒的羽翼!”
穆拉維約夫帶著隨從押著正忐忑不安的精銳連隊向側翼撲去同時還高聲呼喊著想要將前方陷入潰亂的連隊重新聚集起來。
由驍騎營擴編為驍騎師的禁衛九十騎兵師的確跟波蘭翼騎兵無關他們的裝飾也並不是波蘭翼騎兵那種固定的羽翼。原本的羽毛披風經過了進一步改良成為兼具防護和裝飾的特定用具。
用鐵絲和薄鋼片自肩撐起的骨架延展到腦後形成一個跟佛光很像卻是方型的小臺子有些像小揹簍升到了腦後。羽毛為表絲綢為裡的披風搭在臺子馬速稍稍一提披風就如飛翼一般鼓盪起來。白紅相間的外表和血紅內襯閃現不定加他們的長矛軍刀不管是作戰風格還是外表裝飾都跟波蘭翼騎兵相當接近。
刻意弄出羽翼披風已不僅僅是裝飾跟波蘭翼騎兵那羽飾有異曲同工之處。驍騎師的對手不管是準噶爾人、土爾扈特人、哈薩克人還是吉爾吉斯人玩繩套的本事都很精熟。他們唯一能影響驍騎陣線的手段也正是繩套用繩套拉住一人就要影響一段陣線。
在腦後搭起一個臺子就能消除繩套的威脅而原本就有的披風加去就形成了這個效果雖然對行動有些影響。可驍騎歷來強調的是整體作戰共進共退也沒太大的影響於是血翼鐵騎越來越名副其實。
哥薩克人雖然在準噶人那裡聽說過這支騎兵。但自視甚高的優越感抹消了他們的注意力此時穆拉維約夫清醒之後終於將兩者聯絡了起來。
可就像祖輩跟他講過的那個故事一般潰敗在一瞬間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