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子道:“大慈悲寺與敝宮素無交情,若非看你情面,又豈會不遠萬里送來東西?關兄弟以生意人自居,不願居功,敝宮又豈能不懷感恩之心?”

關天養也不知道該如何再說了,瞟了一眼杜若,見她得意地瞧著自己,就笑道:“前輩也不必如此。若要謝,那便謝阿若就是。”

杜若當場就急了,說道:“謝我做什麼?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呢!”

關天養呵呵地笑道:“我若不是看你的面上,也未必就會這麼盡心。”

杜若哼了一聲,將臉別過去道:“別往我臉上貼金,事情是誰做的,月姨看得很清楚呢!”又拉住月仙子的手臂,頗為不樂地說道:“月姨,你又何必跟他這等不知好歹的人多說?他既說是看我的面,那你們也不必領他的情就是!”

月仙子笑道:“領你的情豈不與領他的情一樣麼?”

杜若臉一紅,甩開月仙子的手臂,嗔道:“月姨你說什麼呢?我是我,他是他……”

月仙子輕輕地撫了撫杜若如雲的秀髮,又笑對關天養道:“關兄弟,既然你們情深意篤,也該尋個時候去小蓬萊提親了。你說呢?”

關天養麵皮頓時火燙了起來,不論他怎麼強作鎮定,也按捺不住心下的慌亂,吃吃地說道:“這個,嗯,這個……我,月前輩說得有理,有理……”

杜若頓時大窘,當場撲進雲素懷裡,說道:“娘,你聽月姨都說的是什麼?”雲素只是笑,不語。

經過這些年的打磨,關天養也有了副玲瓏心肝,一見雲素這般,便知端的,只是心下慌亂得很,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月仙子越發的笑得歡了,在雲素身邊坐下,道:“素素,看著了麼,關兄弟到底還是孩子,對於成家一事還有些懼怯呢!”

雲素這才道:“月姐姐,你也別打趣了。這事他們自己會作主的,不勞我們操心!”

關天養強行驅散了心中的慌亂,輕咳了一聲,說道:“月前輩的話在理。按之前我與阿若的約定,原本打算在明年就去東海蓬萊島拜訪,當著杜大先生和雲前輩之面提出親事的。但眼下情況變了,須得再計較一番。再者聘禮也得好生準備一番,不能過於馬虎。短則三年,多則五年,晚輩定會趕往蓬萊島,向二位長輩提親!”

杜若從母親懷中掙脫出來,紅著臉嚷道:“不準說,不準說。也不准你去!”

雲素將杜若拉回懷裡,對關天養道:“有這份心就是了。你只要保證一輩子待阿若好,那就是最好的聘禮,別的倒是不必了!”

關天養道:“晚輩自然會一輩子待阿若好,絕不辜負於她。但聘禮還是得準備的,不然杜大先生和雲前輩,還有小蓬萊的顏面往哪裡擱?這事萬不能馬虎!”

杜若又道:“知道就好。那你就把所有的家當都拿來?嗯,最好能弄件仙器來當聘禮,你有麼?”

“這個……”關天養苦笑道,“要仙器怕是還得等上些時候!”旋又想到十年前對楊縱的承諾,不免暗歎了起來,“當初想著仙器的強化也不是難事,現在才曉得路漫漫而修遠,別說是二十年了,怕是一百年也未必能行。到時候了不得只有求萬寶爐出手相助了!”

杜若聽了他這話,喲呵一聲,笑道:“你口氣還真不小。只要你能拿得出一件仙器來,不論是兩百年還是三百年,我都等你。如何?”

關天養搖頭道:“這又是何必?也不消兩三百年,在你一百歲時,我自會送你一件仙器。這總行了吧?”他的語氣雖談,但透著十足的信心,頓時震懾得雲素母女和月仙子三人呆在了當場。

杜若先是一愣,旋又滿心的歡喜,也不管關天養能不能辦得到,只是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杜若年歲與關天養相約,再過七十八年便是一百歲。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