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民區發現的屍體,是幻覺嗎?!”

達倫?賽爾聞言,立刻前一步,鏘的一聲抽出騎士劍來,豎在胸前。

“以白銀之手的名義起誓,達倫方才沒有半句虛言!”

阿爾薩斯當然不會親自去驗屍,何況也驗不出什麼。但他對達倫的信任,經過短短三天的相處,尤其是在那一聲親近的稱呼喚醒兒時的記憶後,遠在瑞文戴爾之。

哪怕他心中不是沒有疑惑…他也一樣更相信達倫。

但是——

瑞文戴爾斜睨了一下達倫,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諷笑。

“那麼,請年輕的少將大人告訴我,為什麼到目前,那‘可怕的瘟疫’還只出現在個別單位身,並未擴散!”

一語中的,根據阿爾薩斯的描述,那種讓活人變成殭屍的瘟疫,傳播速度之快、途徑之廣簡直就讓人髮指,倘若斯坦索姆真的出現了染病居民,只怕他們討論的當下,城內已經爬滿喪屍了。

不提阿爾薩斯,就連達倫?賽爾心中都出現了猶豫,但很快,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沉痛,彷彿回憶起什麼不堪的往事,而後變得堅定。

“王子!屍體是達倫親眼所見,就是那種只有被砍掉腦袋才會倒下的怪物!雖然和伯爵大人說的一樣,達倫也有這番疑惑。但相信法師們很快就會研究出結果…”

達倫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了看坐在阿爾薩斯身邊的吉安娜。後者回以肯定鼓勵的眼神——肯瑞託的法師,個個都是鍊金好手,沒有控制不了的疫病。

“那麼,在結果被研究出來之前,還是希望王子能夠下令,將出現三起特例現象的城北第八區隔離起來,以防可能發生的疫情擴散。”

達倫賽爾的語氣斬釘截鐵,當他在一個小時前見到那活生生被人用鐵鏈鎖住的怪物時,驚得直接拔劍將其腦袋削了下來。

這番衝動的行為,當然也就提高了隨行法師研究疫病的困難程度,以致此刻他甚至拿不出絲毫有力證據。

一具活生生的、沒有邪惡力量波動的喪屍,或者說“活屍”,可以完全證明他的正確。但如果只是死物——死去的傳統喪屍,外表看著其實也和他們之前殺掉的怪物並沒有太大差別。除了前者充滿了邪惡之力,後者並無魔力波動,在倒下變成屍體後,都是一般的腐爛醜惡。

達倫並沒有告訴阿爾薩斯他看到的其實是“活屍”、是自己失手導致了那變成冰冷的屍體,但他覺得並無必要明言。也許是出於對責任的推脫,又或者僅僅是一種信任。

至於造成法師的研究困難…他甚至不相信法師能夠控制住那種可怕的瘟疫,哪怕給他們再好的研究環境、條件。見識過那種災難,尤其在敢於正視自己的怯弱之後,他更相信手中的長劍。

一削兩斷,一了百了。

阿爾薩斯在座前高臺徘徊著,蹙眉不語。

猶豫並未持續太久,不論是出於對賽爾的信任,還是先前自身的恐怖經歷,王子在踱步往返三次後,毅然轉身看著下方群將,陰沉著面孔下令。

“立刻隔離城北第八區,達倫,你親自帶人去執行。記住,不要誤傷了普通民眾。”

達倫歡喜領命,慶幸阿爾薩斯沒有讓他失望。

一眾北征軍將官年輕的臉龐也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只有那些本土官員、將領,臉色稍顯不渝。

也不知是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還是北征軍集體如一的表情更有說服力,本來在阿爾薩斯下達命令後蹙眉不滿的吉安娜,很快霽顏。

只有洛克,這個外表看著應該思維單純的高大肌肉男,看向瑞文戴爾的眸子裡,充滿了戲謔。

相當奇特的,不知是否他當真進入了侍衛的角色,還是天生適合做一個存在感薄弱的保鏢。不論他那副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