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盔下的神情如何變化,以致周圍的空氣都在明顯出現某種不尋常的波動,但即便是有人視線從他身一掃而過,也不會為那扭曲的空間在意分毫,彷彿那裡本就空無一人。

只是,難道連阿爾薩斯都忘了他有這樣一號保鏢嗎?

“洛克,你覺得,我的決定正確嗎?”

鬼使神差,阿爾薩斯竟然在塞爾離開後率先詢問起洛克。

在吉安娜以及瑞文戴爾驚奇的目光中,洛克平靜的不似一個侍衛、一個凡人。

“如果你認為是正確的,那就不要懷疑。”

完全不符合一名侍衛應該做出的回答,分明就是長輩才有的口吻。阿爾薩斯認真的點了點頭,不以為意。就連吉安娜和瑞文戴爾兩人,心中都出現了同樣的聲音。

“這是一個強大卻沒有太多主見的戰士…”

完全…和理智相悖的心聲。

吉安娜轉過了漂亮的眸子,不再關注洛克,只那寶藍的瞳孔裡,出現一點點疑惑,如同閃爍的螢火,很快消失。

瑞文戴爾則欠了欠身,在達倫離開後,倒退著走出了廳堂。

至於其他人,目光甚至根本就沒有在洛克身停留半秒,彷彿阿爾薩斯方才不曾對他特別在意…

………。

斯坦索姆城北,小杰克在家裡歡喜的數著金幣,雖然胳膊的傷口疼得他一陣陣咧嘴,但分毫掩蓋不了那眉梢的喜色。

傑克,沒有姓氏,甚至連名字都是繼承父親而來。他老子叫老傑克,前年死了,是一個酒鬼。他自然叫小杰克,一個比他老子更加不堪的痞子,從未想過自己能有一天觸控到黃燦燦的金幣。

如果說帝國北征軍的到來,釋出的那則臨時佈告讓他看到了希望,那麼隔壁鄰居、兼小弟巴特染的怪病,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福緣!

怪病!可怕的怪病!一種會讓全身都漸漸腐爛的瘟疫!

在一天前,和他一起出去“套羊牯”的巴特,不知怎麼發起高燒。

渾渾噩噩的巴特,甚至連他這個老大都不認識,說著胡話亂抓亂咬。

自然,在連揭鍋都困難的情況下,眼見不行的巴特被他輕易拋棄掉,鎖在了自家破屋內,任其生滅。

只是,自從早看到北征軍張貼的佈告後,傑克又動起了心思。佈告中描述瘟疫的可怕程度,並未讓他退縮,像他這種滾刀肉,還會怕什麼呢?

一根鐵鏈,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僥倖尚未斷氣的巴特,直接被他綁著賣了個好價錢——就像以前捉的那些大小“羊牯”。

雖然巴特暴漲的力氣讓他吃了些小虧,但那一大袋金幣,足夠讓所有埋怨消失了。

忽然,遠處巷子裡傳來整齊的步伐聲。久經世故的傑克一下就聽出了那是正規軍列陣的聲音。

眼神閃爍著看了看桌的金幣,胳膊的傷口好似開始發癢,傑克咬了咬牙,隨便扯了快布頭把手臂一紮,收拾起細軟,很快從後門溜了出去。

那嫻熟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離家避風…

而在他離去後不久,那扇飽經風霜的木門,直接被幾個大兵暴力踹了開來。

遠遠的,藉著風勢,傑克還能聽到軍官們的談話。

“不在?”、“追。”、“不要讓他逃了”。

幾個不甚連貫的字眼,驚得他雙手捧住金幣袋子,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兩三個拐彎,就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建築群中。

傑克屋內,達倫看著那張發黴木桌的染血布條,眼神微微眯起,流露出野獸的寒芒…

那些吉安娜帶來的肯瑞託法師們、鍊金術師們,很快就對疫病有了初步瞭解,這讓達倫很是高興。

但在他意料之中,同時又讓他極度失望的,那些鍊金術師們,紛紛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