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的境界,居然在這一刻鬆動了。

嚴敘心中驚訝,也不猶豫,立馬閉眼入定。

帳篷外的雨越下越急,風使勁的吹颳著樹,樹木頑強的抵抗著風雨,即使被壓彎了腰也不曾屈服。

安靜的帳篷內面容清俊的男子趴在五官分明的男子懷裡熟睡,而五官分明的男子卻端坐著,沒有靠著任何東西,他的背挺得筆直,臉上的神情一片平靜。

一聲振聾發聵的雷鳴撕開漆黑的天幕,閃電以耀眼的光華遊走在濃重的夜色間,兩者皆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審視世間萬物。

不知過了多久,那緊閉著的眼猛地睜開,眼中閃爍的精芒教人不敢直視。

待體內翻湧的真氣平息,嚴敘輕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著還在夢鄉的人,嘴邊揚起激動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殷紅的唇。

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就可以了……

嚴敘心中滿是激動,動作間不由粗魯了些。嚴景清眉頭輕皺了下,嘟囔了聲:“小敘……”頭一偏,把臉埋在嚴敘胸前。

“呵呵……”嚴敘低笑兩聲,滿心滿眼的都是高興。用拇指摩挲著他的側臉,慢慢平復心中的激動。

外頭的雨漸小,風似乎也停止了,嚴敘剛想閉眼入睡,可某些不合時宜的吵鬧聲闖來,令他不悅的皺起眉。

眸中閃過一絲冷厲,嚴敘靈識一張,把整個西雙版納都覆蓋住。

有五名壯年男子組成的不知名隊伍在密林間穿梭著,這些人穿著迷彩服,頭上戴著用樹枝和葉子紮成的草帽,背上揹著行囊,每個人都或提或扛著一柄用塑膠薄膜包著的管狀金屬物體。

那是……槍?嚴敘眼睛危險的眯起,對這一對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瞭解。

在這樣的雨夜出現在號稱動物王國的西雙版納,沒有使用任何雨具不說,還帶著殺傷性武器,任誰都能猜出他們的身份了——一群偷獵者,而且看他們背上的揹包鼓鼓的,其中一個人的揹包拉鍊沒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物體,應該是已經有所斬獲了。

想到今天還是那截白色物體的主人的同胞還幫自己找營地,嚴敘的眼神不由更加冰冷。

“大哥,兄弟們今天辛苦了一天,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下吃些東西,再處理下傷口吧?”走在前面左邊的身高超過一米八,全身肌肉憤張的大塊頭對旁邊比他矮了半個頭,右臉頰有一道猙獰的細長傷疤的道。

光頭男人子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陰沉的眼看了看還是陰沉沉的天空,最終同意了大塊頭的提議,“找找看附近有沒適合紮營的地 方,今晚就先不走了,明早在出發。”

見老大這樣說了,其餘四人都鬆了口氣,眼睛四處張望著,尋找地方紮營。

看他們正朝自己帳篷的方向走來,嚴敘使了個障眼法把帳篷隱藏起來。不期然的他們也看中了嚴敘紮營的這塊地。

“大家動作快點,把帳篷紮起來。”光頭男人吆喝道。

他的話一出,其他幾人立刻就動了起來,動作利索的翻開揹包取出裡面的帳篷,沒多久,地上就多了一頂可供多人居住的軍用帳篷 。

嚴敘選擇紮營的地方本來就是一片空地,使用了障眼法把帳篷所在的地方弄成灌木叢,而這群人在搭帳篷時也正好選了相同的地方,於是這帳篷就好巧不巧的搭在了他們的旁邊,從帳篷自配的窗戶上正好能看清對方帳篷裡的情景。

嚴敘雖然隱藏了蹤跡,卻沒有隔絕聲音,對方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吵醒了好夢正鼾的嚴景清,只見他眉頭皺了皺,在對面接連不斷的的吵雜聲中,睫毛輕輕顫了顫,鳳眼還帶著幾分倦意睜了開來,“怎麼這麼吵?”

嚴敘親親他睡意朦朧的眼,柔聲道:“我們有鄰居了。”說著打了個隔音的結界。

嚴景清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