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清醒,一時反應不過來,眼睛眨了眨,疑惑的問:“鄰居?”

嚴敘笑笑,把他整個人抱起來,然後走到帳篷上拉著的窗戶,示意他自己去看。

對面帳篷的人正在收拾,突然一個人轉過臉來看向視窗,霎時嚴景清與他四目相對,毫無準備的嚴景清被嚇了一跳。

察覺懷裡人瞬間散發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嚴敘不由輕笑出聲。

還沒睡醒就被人這麼戲弄,嚴景清惱怒的瞪他一眼。嚴敘討好的蹭蹭他的臉,“這是一群偷獵者,剛好選了和我們同樣的地方紮營。別擔心,他們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說話。”

“偷獵者?”嚴景清眉頭輕皺,透過窗戶打量起五人來,然後,他看到了一人在整理揹包,看到那人把一截白色物體從包裡拿出來,原本平靜的表情立馬變得十分憤怒。

“那是象牙?”目光因為憤怒而變得凌厲異常,一想到下午還看著那鮮活的象群在自己面前進食,自己還騎在他們的領頭母象身上,可此刻卻慘死在血泊中,連牙都給人鋸走了,嚴景清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幾人殺了。

“別生氣,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嚴敘輕撫著他的臉,正色道。

嚴景清把頭埋在他頸間,悶悶不樂。“太過分了,絕對不能原諒!”

比鄰而居的偷獵者們,還不知道自己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依舊圍坐在帳篷中,對著篝火烤肉聊天。

下雨的西雙版納雨林依舊危險重重,但這時候能躲開森林警察的追蹤,對這些偷獵者來說,算是十分走運的了。

“老大,今天的收穫不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到小型象群,而且裡面還有好幾只未成年的公象,倒是方便我們下手了。”偷獵者中又瘦又黑的男人得意的道,對今天的成果十分滿意。那小小的三角眼眯成一條縫,卻擋不住裡面的貪婪。

嚴景清抓著嚴敘的手一緊,嘴唇緊抿成一條冷冽的線。嚴敘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被為些垃圾氣壞了身子。”

“確實,現在日子不好過,大的象群我們不敢動,小的那些又老在保護區外圍晃盪,為了躲那些死條子,更是不能碰,好久沒遇到這種好事了。”剛才與嚴景清對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狠狠地咬了口手裡的肉,粗聲粗氣的道。

被稱為老大的光頭男橫了壯漢一眼,冷聲道:“再不好過也得繼續,來錢快不說,我們出手一次就能悠閒大半年,不然你喝西北風去?還是你打算回老家去挖煤?”

“就是就是!咱們聽老大的準沒錯!”坐在老大身邊的另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附和道,大手一勾,摟著那壯漢的脖子死命勒,嘴裡取笑道:“老二,你就安心跟著老大混,保證你輕輕鬆鬆的就賺個百八十萬,到時候你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回老家去把你那蘇妹娶回家了不是?這總好過你辛辛苦苦在煤窯洞子裡頭要死要活的挖煤吧?再說,你不趕緊弄兩個錢,小心你那蘇妹妹嫌棄你沒出息,跟有錢人跑了!”

“蘇妹才不會!肥彪你這王八蛋給我閉嘴!”被叫做老二的壯漢一把扔掉手裡的肉塊,用滿是油漬的手掙脫膘肥男人的束縛,一張臉漲得通紅,凶神惡煞的瞪著他。

“得了吧你,會不會什麼的,現在有幾個女人不愛錢?沒錢還想人跟你,你就做夢得了。”膘肥男人不以為意地放開他,一邊躲過他迎頭送來的一拳,不高興的道:“我說老二,我這是把你當兄弟才和你說這些,別人我才不樂意說呢!得,我不說行了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哼,你這種兄弟我可消受不起。”壯漢哼聲說道,“有把兄弟拐來做這些昧良心的事兒的兄弟嗎?”

聞言,老大光頭男臉色一沉,眼神陰鷙的看著壯漢,“昧良心的事兒?我可沒在後面拿著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