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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得最慘的一個。
她那麼開罪秦念,秦念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去處。入宮為婢這般乾淨事兒算是沒轍了,但以她面相,去做個官妓倒是不壞。這句話,彼時秦念直接便說給她聽了。
於是憐娘索性去求死了。但世上哪兒有那麼容易的事兒?她想死,也要看秦念答應不答應,彼時廣平王府人人自危,秦念說出一句話便是婢子們的救命稻草——“我不讓她死,她若活到被接走,我有法子叫你們拿著自個兒身契回去。”
那些個婢子哪兒有不用命的?憐娘吊也上了,腕也割了,頭也撞了,生生沒費掉這一條命。待得被接走,已然是奄奄一息了。
第二日秦念便知道了她的死訊。死得很髒——沒人知曉她彼時有了身孕,而她當夜被數人所強,胎落了,出血不止,人也就沒了。
官妓若是做好了,在達官貴人跟前長袖善舞,自然不會落到憐娘這個地步。但彼時她剛剛入坊,哪裡有人照應?只怕求救也沒人搭理的。
這樣慘的死法,難怪她姊妹要恨自己。
“是!”金心整個人被雪竹摁著,聲音都憋悶,話意之中的恨卻幾乎能衝出來:“我阿姊沒了,阿爺又染了賭癮,才賣我來做奴婢的!我本來是個良家女!我……秦念,你這樣狠毒的女人,你會有報應的!”
秦念嗤地一笑:“若是詛咒便是你唯一的法子的話,去城外的亂墳崗子裡接著詛咒吧!你家爺孃,我會給你安置好的——說來,我先前還真不知曉憐娘有個妹子,你可還有兄弟,需要我一併照拂?‘害死’你家一雙姊妹,我總得回報些什麼啊。”
金心一怔,秦唸的話意,誰不明白?她哪兒敢說自己有兄弟。然而此刻說與不說都沒了分差——以秦唸的身份,想查出她家中幾個人,都做什麼在哪兒,最後痛下黑手,何等輕易?
“你若是不願意,那便算了。左右被你害得最慘的人又不是我。”秦念道:“我不著急,只是……阿瑤的一世,便被你的藥給毀了。你又是出於什麼心念,同她也過不去呢?難道只是希望在郎君回來之前讓她難產身亡,好叫郎君記恨我?這樣心毒,你就不怕……”
白瑤已然叫婢子們攙扶起來到了一邊,此刻這嬌蠻的女孩兒早就哭得兩眼通紅:“阿兄!阿兄您為我報仇啊!”
這話……秦念瞥了站在場中,手捂面上傷口的李氏一眼。白瑤已然不向她求援了……是不敢?還是當真不信任?
白琅並不看白瑤,卻是慢慢點了頭。
是了,以白琅的性子……妻兒受人暗算便夠他下狠心了,這關係不甚親厚的同父妹這樣懇求一句,又是火上添了把油。白琅便是不喜歡她,也不能容忍有下人翻天啊。
“不是我給她換了藥!”這一回,卻是金心叫了出來:“我是同茗竹說將一包催產藥換給你——我做什麼要害她?我何必要害她?!她遲早遭報應!她有那麼一個阿孃!”
李氏登時便跳了起來:“小蹄子!你這張賤嘴!我把你怎麼了?你……”
“主意是你出的,叫秦氏早產,早產不是最容易血崩的麼?做阿孃的沒了,剩下一個孩兒,自然由你拿捏。便是你不在府上,也有我來幫忙。這一手,你先前不就用過了麼?”金心扭過頭看著李氏,反而笑了:“結果秦氏沒事兒,你自己的小娘子搭上了——你居然好意思將事兒向我頭上推!”
這是反目成仇?秦念抿唇,不言。白瑤張著口,眼淚撲簌,彷彿除了哭也沒別的法子,白琅卻彷彿想到了什麼,目光如刀,直戳李氏。
李氏的身子顫了起來,道:“娘子,她,她在胡說!”
“她若是胡說,真話是什麼呢?”秦念悠然道:“你也說說看?”
“她只是恨娘子,才……我是……”
李氏這無力的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