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當初要不是媽媽罵她沒用什麼的難聽話,她哪能十三歲就做出那樣的事。 但她是真心喜歡諸葛潯的啊,自己長得也不差,他怎麼就不喜歡自己? 翩翩淚眼欲滴的看向諸葛潯,然而對方一個人眼神都沒有給她,這個時候翩翩下定了決心。 “這個婚我不退。” 說完這句話起身跑走,翩翩的母親見狀也起身跟著女兒跑。 這件事情她得回去跟翩翩的繼父商量一下。 礙眼的人走了,剩下的就是自家人,諸葛潯的母親跟大哥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像那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忐忑不安,他們時不時偷瞄一眼諸葛潯,看到諸葛潯黑沉的臉脖子一縮。 看著慫慫的母親跟大哥,諸葛潯只感覺頭疼,深吸一口氣說:“你們真是好樣的,是誰給你們膽子做主我的婚事?” 這話諸葛潯的媽媽馬清馨就不愛聽了,她坐直身子說:“我……我是你媽,我還不能做主你的婚事了,自古以來婚姻乃父母之命,我……我怎麼就不能做主了。” 說完看兒子臉色又黑了一個度,馬清馨趕緊補兩句好話:“我……我錯了,我會把你跟她的婚事退了。” “那個女人不準進我們家門。” 這讓馬清馨為難了,現在她也不想翩翩進家門,可是老大怎麼辦?難道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做不到。 諸葛潯掃一眼大哥,問:“說吧,他犯了什麼事?” “他……他殺人了。”馬清馨說得很小聲。 諸葛潯擰眉,感覺這件事情有蹊蹺,不是他看不起大哥,就他大哥那老鼠膽子也敢殺人? 他起身,拉著大哥去往書房。 諸葛潯的大哥諸葛民求救一般回頭看自家老孃,想讓老孃救命,然而馬清馨躲開老大的眼神。 老大你自求多福吧,為娘也怕你三弟呀。 到了書房,諸葛潯把厚重的門一關,犀利的目光直戳大哥。 “說說當時的情況。” 諸葛民聽三弟這話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他開口說:“我……沒殺人,我那天就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喝酒,我們去的是一個夜總會,我們在包間裡。本來我就只想喝喝酒唱唱歌跳個舞,他們幾個叫來了坐檯小姐…我沒有碰,我沒有叫,他們起鬨然後灌我酒,喝多了後我迷迷糊糊的,等我清醒的時候就死人了,而且手裡還那些一把水果刀。” 說到這裡,諸葛民覺得自己老委屈了,他只是喝個酒怎麼就殺了人,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事實就是他殺了人。 諸葛潯看大哥還有臉委屈,氣得很想給這個廢物大哥捶一頓,不求有出息,在家安安生生當個米蟲就行了,結果當個米蟲都能出個命案。 他深吸一口氣問:“然後呢,沒報警嗎?” 諸葛民連連搖頭:“沒有。” “你確定那個人死了?”聽到這裡,諸葛潯就感覺這就是個陷阱,一個特意為他大哥挖的陷阱。 圖什麼? 他們家除了一些家產就是他了,所以不是圖家產就是他。 諸葛民有點不確定了,老實說:“我醒了後我那群喝酒的兄弟幫我穩住,然後他們說幫我把這件事情壓住,後來他們當中的一個跟夜總會經理認識的兄弟去找了經理,經理來了之後就讓把‘屍體’抬走。” “事情就這樣沒了?” 諸葛民點頭:“就是這樣沒了,以後我就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一個星期後那對母女就來了咱家,用這件事情威脅咱媽。” “然後你們就把我賣了?”諸葛潯咬牙切齒。 “……” 諸葛民不敢說話了,的確是把三弟賣了,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指定三弟,其實他也是可以娶那個女人的,長得不醜,身材也不差。 不過想到那個女人在十幾歲的時候當著三弟的面脫衣服想睡三弟的事情,他就看不上了。 萬一他把人娶回來,回頭三弟回來了她又跑去三弟跟前脫衣服睡三弟怎麼辦,他豈不是成綠毛龜了。 不行,不行,這種爛貨要不得,萬一哪天給他帶病回來傳染給他,那他一輩子就完蛋了。 看著眼前生氣不說話的三弟,他道:“三……三弟,現在……現在怎麼辦?” “首先要確定的是那個死了的人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把你‘殺’的那個女人的畫像給我畫下來,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