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高興。”蕭鐸俯身下去,將臉貼在她的身上,嗅著那一陣陣熟悉的淡淡幽香氣息,心情平復不少,“就是覺得對不住你。”

“所以你今天就冒死去攻破城門?”鳳鸞故意這樣說道,寬慰他,“傻王爺,你為了我連性命都不顧了,怎麼會對不住我?太對對得住我了。”

蕭鐸的確是很內疚的,結果聽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由失笑,抬起頭來,“好了,你不用想法子安慰我了。”自己一個大男人,內疚也應該內疚在心裡,要補償也不用說出來,叫她擔心多不好。因而緩和了神色,“你說得對,你還活著,咱們又重逢相守在一起,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了。”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親,然後深入吮吸裡面的芳香甜蜜。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感受對方的存在。

鳳鸞被他親吻撫摸,弄得周身綿軟,臉上紅撲撲的泛出粉色霞光,眼裡的春水好似被風吹動,帶著波光粼粼的微光。“不行。”她紅著臉嬌羞推他,“我身上有傷,雖然不疼,可是……,你別折騰我了。”

“不會的。”蕭鐸抬起了身子,“嬌嬌,我能那麼沒良心嗎?就是想你,想親一親你,想把你含進嘴裡才放心。”不說是情話,是真話,“我想過了,後來我想了至少又千百遍,再有危急情況,不論如何也要帶你騎馬一起走的。”

鳳鸞不想讓他一直沉浸在自責裡,說道:“你奉旨辦事沒有錯,違逆了聖旨,辦壞了差事,只會讓整個端王府都陷入麻煩,你和我都逃不掉的。”男人有責任心就行,不用什麼事兒都往身上攬,他又不是神,微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

見他還要張嘴,“再說,我就生氣了。”

蕭鐸的心被她熨燙的服服帖帖的,十分高興,“行,不說,咱們睡覺。”

其實眼下氣氛特別的好,很適合“小別勝新婚”,但是想到她身上的傷,又強行忍住了。倒是伺候了她一回,洗臉脫衣服,然後緊緊摟著她,睡了這幾個月來的第一個安穩覺,一覺踏實安生直到天明。

眼下雖然重逢,但還不是細細恩愛纏綿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蕭鐸就忙著和蕭湛商量戰事部署去了。

鳳鸞悠閒的用了早飯,吃著點心,因為無聊到沒有別人可以說話,便叫了王詡陪著一起下棋,然後笑道:“但願他們兩個別打起來。”

王詡不由一笑,“王妃變得促狹了。”

可是她這樣親近不避忌的跟自己說話,又讓自己感到愉悅。就連原本不愛下棋,甚至是陪手臭的人下棋,也變得有意思起來。只要能夠一輩子這麼陪著她,看著她笑靨常在,沒有煩惱,便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鳳鸞唏噓,繼而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忙,就是在京城裡的時候,老是有人找我麻煩。”語氣帶出一點抱怨,然後落下一枚黑子,“不過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往後應該沒那麼多麻煩了。”

原來的太子蕭瑛廢了,而且只要蕭鐸他們打仗順利,也活不長,不足為慮。範皇后暫時不會被廢,因為她沒有參與長子的忤逆之舉。蕭瑛不是傻子,肯定明白把母親拉下水沒有好處,所以是不會讓範皇后掉進來的。

而肅王更是會因為查抄太子有功,而暫時保住了爵位。

說白了,皇帝這會兒不能動範皇后和肅王,以及理國公范家,不然內憂外患,皇帝真的該頭疼睡不著覺了。按照前世軌跡,範皇后和肅王最後都是會倒的,但是……,蕭瑛出事提前了好幾年,且和前世不同,自己無法再預料後面的事了。

“王妃娘娘?”王詡喊道。

“嗯?”鳳鸞收回心思,匆匆落了一子,“哎呀,我下錯了。”她耍賴,又把落下的棋子拿起來,換了位置,“應該下在這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