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把包子湊到了她嘴邊,硬是撐著肚子吃了一個,末了,兩人一副期待不已的神情叫她恍然大悟,稱讚了句“大丫爹做的包子真好吃”兩人這才高興得歡呼起來。

李嬸點頭,“我起得早,聰子在灶房蒸好包子,小洛和大丫兩人就迫不及待來找我了,兩人機靈得很。”

說起孩子,沈芸諾想起大妞,“四弟妹要不要回家看看大妞?”昨日她也問過周菊,周菊面上不太高興,沈芸諾擔心她久了不奶孩子,之後就沒奶了,大妞比小峰小不了多少,身子卻小了一圈,沈芸諾也是當孃的人,看著於心不忍。

“再過兩日我就回了,家裡有娘和俊哥,沒多大的事兒,掰玉米棒子我回去守著,繳稅的時候再來鎮上看你。”周菊在桌前坐下,她在這邊,其實沒多大的事兒,再過兩日,也是想趁著這回把大妞的奶斷了,再懷一個孩子。

不過這些是她的打算,沒和沈芸諾說,懷大妞來得艱難,再懷一個,懷不懷得上還不好說。

三人說著話,聽外邊傳來韓梅的聲音,周菊和沈芸諾皺了皺眉,前者先一步站了起來,嘀咕了聲,走出了門,面上不耐。

家裡的衣服洗了,沈聰送小洛去書院,順手買菜,一時之間,李嬸閒了下來,“我去大丫娘屋裡坐會,你有事兒的話叫我聲。”出門前,李嬸收了桌上的碗,一大碗黑糊糊的藥,剛開始,沈芸諾喝得乾脆,漸漸,喝多了就開始愁眉不展了,李嬸往裡邊加了糖,見碗底還有小塊小塊的白,拍了下自己腿,道,“今日喝藥是不是覺得苦很多,家裡的冰糖大塊,我忘記攪兩下了,待會聰子回來,叫他把冰糖砸碎了,中午我給你細細攪拌兩下。”

良藥苦口,沈芸諾想說不用,望著碗裡殘下的藥,又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點頭道,“好。”

沈芸諾沒心思應付韓梅,往回她給夠了面子,如今,不想給了,也懶得和韓梅撕破臉,各過各的日子,往後誰都不搭理誰吧。

周菊攔著沒讓韓梅進屋,神色散漫道,“大嫂有什麼話和我說吧,三嫂身子不舒服,還在屋裡睡覺呢。”沈芸諾的肚子少不得要躺十天半個月,哪有心思見韓梅,不僅沈芸諾不喜歡韓梅,周菊也不喜,不僅僅和韓梅的性子有關,還有就是,韓梅生了三個兒子,她卻只有一個女兒,韓梅在村子裡沒說她的壞話,也沒少背地裡說些模稜兩可的話,惹得外人對她指手畫腳。

相較周菊,韓梅則一臉急切,門口站著人,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進了院子,不想被周菊攔住了去路,“四弟妹,我有事兒和三弟妹說,關係重大,你進屋和三弟妹知會聲如何?”

周菊嗤鼻,韓梅遇著事兒,求人常常這副神色,見李嬸走出來,周菊故作無奈道,“李嬸,我三嫂可睡了?”

李嬸面色不顯,朝沈芸諾屋裡瞅了眼,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周菊攤手,“大嫂,也不是我在中間攔著不讓,三嫂身子本就不舒服,大夫說要好生養著,如果休息不好,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負責?”

韓梅最是會推卸責任,哪敢應下這種事兒,即使沈芸諾安然無恙,這種話她也不敢承諾,焦急萬分的搓著手來回踱步,周菊心裡疑惑,卻固執的攔著不肯。

韓梅張了張嘴,望向裡邊的屋子,咬牙道,“四弟妹,你和三弟妹說聲,大妹是受人唆使的,她背後還有人呢。”她那天找裴娟說了會話,心裡有些動搖了,想再等幾日,看看是否真的有賭場開門,如果裴娟說的是真的,她一定幫裴娟,這兩日,額頭突突跳得厲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果然,裴娟和陳餘被人告發遭了罪,知縣大人手腳麻利,一日的時間就把沈聰放了,而裴娟和陳餘落得秋後問斬的下場。

她自來想得多,不由得害怕起來,沈聰身邊的人多,如果查到她和裴娟有所圖謀的話,她也討不了好,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