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結果那是太子府。只見四面八方都是人,太子端了一杯酒在賞月……”

方多病本來要生氣的,聽著忍不住要笑出來:“他沒將你這小賊抓起來,重重打上五十大板?”

李蓮花摸了摸臉,若有所思地道:“不、不……太子問我是何方法師,可是知道他府中鬧鬼,這才特地顯聖,騰雲駕霧於他的花園……”

方多病猛地嗆了口氣:“咳咳……咳咳咳……”

李蓮花繼續微笑道:“我看與其做個小賊,不如當個法師,於是起了個法號,叫做‘六一’。”

方多病瞪眼道:“他就信你?難道太子在宮中這麼多年沒見過輕功身法?”

李蓮花微笑道:“我看太子身旁的大內高手,只怕都不敢在太子面前番強。”

方多病“呸”了一聲:“他真的信你?”

李蓮花嘆氣道:“他本來多半隻是欣賞六一法師騰雲駕霧的本事,後來我在他花園裡抓到幾隻小山貓,那幾只東西在他花園裡撲鳥籠裡的鳥吃,又偷吃廚房裡的雞鴨,鬧得太子府雞犬不寧。之後他就信我信得要命,連他貼身侍衛的話都不聽了。”

方多病咳嗽一聲,重重嘆了口氣:“難怪史上有巫蠱之禍,如你這般歪門邪術也能深得信任,我朝亡矣、我朝亡矣……”

李蓮花道:“非也、非也,我朝天子明察秋毫,英明神武,遠可勝千里、近可觀佳婿,豈是區區巫蠱能亡之……”

方多病大怒:“死蓮花!如今你當了法師,這景德殿的事你要是收拾不了,回去之後看太子不剝了你的皮!”

“噓——”李蓮花壓低聲音,“魯方怎會瘋了?”

方多病怒道:“我怎會知道?前日他還好端端的,昨日他就瘋了,我又不是神仙,鬼知道他怎麼會瘋了?你不是法師麼?”

李蓮花悄聲道:“你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瘋,怎會留在這裡當駙馬?”方多病一怔,李蓮花的眼角挑著他,“你發現了什麼?”

方多病一滯,深深咒罵這死蓮花眼神太利:“我發現了件衣服。”

李蓮花嘖嘖稱奇:“衣服?”

方多病終於忍不住將他前幾日的見聞說了:“我在後院的木橋上發現有人將一件輕容吊在繩圈裡,就如吊死鬼那般。”

李蓮花越發嘖嘖稱奇:“那衣服呢?”

方多病悻悻然道:“被我藏了起來。”

李蓮花微笑著看他,上下看了好幾眼:“你膽子卻大得很。”

方多病哼了一聲:“你當人人如你那般膽小如鼠……那件衣服是件輕容的罩衫,女裙,衣服是魯方的,卻不知給誰偷了,吊在木橋裡,隔天魯方就瘋了。”

李蓮花若有所思,喃喃地道:“難道魯方對那衣服竟是如此鍾情……真是奇了。”

方多病想了想:“那衣服說是給他老婆帶的,就算魯方對老婆一往情深,衣服丟了,老婆卻沒丟,何必發瘋呢?”

李蓮花欣然道:“原來那衣服不是他自己的。”

方多病斜眼看李蓮花在椅子上坐得舒服,終究還是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昨天晚上,有夜行人躲在我屋頂上窺探。”

李蓮花微微一怔,驚訝道:“夜行人?你竟然沒發覺?”方多病苦笑,李蓮花喃喃地道,“怪不得、怪不得……”

方多病問:“怪不得什麼?”

李蓮花一本正經地道:“怪不得打從今天我看見你開始你就一臉像踩了大便似的……”

方多病大怒,從椅子上跳起,又道:“那人武功確實高得很。”

“何以見得?”李蓮花虛心求教。

“夜行人在我屋頂窺探,我半點沒發覺屋頂上有人。”方多病洩氣,“等我看到人影衝上屋頂,‘他’又進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