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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將它自袖內往外插:“而這樣——衣袖兜住簪頭,它就不會掉下來。”
“所以這件輕容掛在木橋上的時候,這隻簪子就插在它的衣袖裡?”方多病失聲道,“所以這不是件新衣服,它其實不是魯方的。”
李蓮花頷首:“這支玉簪多半不是魯方插上去的。”
“魯方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這件衣服。”方多病恍然,“那麼有人偷走衣服就可以解釋了——這件輕容不是他的,有人偷走衣服,將玉簪插回衣袖裡,都是在提醒魯方,這件衣服不是他的,提醒他不要忘了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不錯。”李蓮花嘆了口氣,“這衣服上什麼都沒有,輕容雖然貴得很,但萬萬沒有這支玉簪貴,絕不會有人為了一件衣服裝神弄鬼,魯方必定見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在什麼不可告人的地方得了這件衣服——他自己心虛,所以被人一嚇就嚇瘋了。”
方多病沉吟:“魯方曾說他是丟了一個小盒子,說不準這玉簪和輕容是放在一處的,也不一定是‘他’特地帶來嚇魯方的。”
李蓮花微笑道:“不要緊的,魯方雖然瘋了,李菲不還清醒麼?魯方那不可告人的事,李菲多半也知道。”
方多病“嗤”的一聲笑,大力拍了拍他的肩:“有時候你也有老子一半的聰明。”
這時,王公公指揮一群小侍衛,將李蓮花開壇作法的各種東西抬了進來,吆喝一聲,放在魯方窗外的花園之中,一群人邁著整齊的步伐,很快進來,又訓練有素地很快退了出去。
王公公顯然對景德殿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唯一的注意無疑只用在皇上有意指婚的方大人的長子身上,而這位長子顯然也沒有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宮廷深居讓這三十多歲的太監臉上死板僵硬,目光高深莫測,對方多病和李蓮花各看了幾眼,便稱退而出。
這日方才黃昏,而景德殿中已只剩方多病和李蓮花兩人。四面一片寂靜,這地方房屋不多,庭院倒是不小,隔幾道牆便是皇宮,花木眾多,十分僻靜。
李蓮花一本正經地將香爐擺上,點了三柱清香,那四葷四素的菜餚擺開來,雖然冷了,卻還是讓許多天一直吃的清粥小菜的人很有胃口。方多病撈起塊蹄髈就開始啃:“你打算如何對付李菲?”
“李菲?”李蓮花斯斯文文地拿了筷子去夾碟子裡的香菇,慢吞吞地道,“李大人我不大熟,又沒有駙馬的面子,怎好輕易對付?”他將那香菇嚼了半天,又慢吞吞地從那盤裡面挑了一隻蝦米出來,“你居然沒有生氣?”
方多病方才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倒是把他那“駙馬”什麼的放了過去:“死蓮花。”
李蓮花揚起眉頭:“嗯?”
方多病從懷裡摸出那張紙條:“這個……你從烏龜殼裡出來,難道不是為了這個?”
李蓮花眼神微動,從袖裡抽出封小七那張,兩張紙條並在一處,只見紙上的摺痕全然一模一樣,只是方多病那張小了些,紙上的字跡也是一模一樣。
這兩張東西顯然出於同一個地方。
“九重?”李蓮花思索了好一會兒,“清涼雨甘冒奇險,是為了救一個人,此人他不知救成沒有,他和封小七一起死了,封小七身上有一張紙條。魯方丟失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有件來歷不明的衣服,魯方瘋了,那件衣服掛在庭院中,衣服下面也有一張紙條……也許……”
李蓮花慢慢地道:“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這件事本來應該是另外一個樣子。”
方多病已經忍不住插嘴:“清涼雨和封小七死了那是因為封磬殺了他們,關這紙條屁事……”
“不錯,清涼雨和封小七死了是因為封磬殺人。”李蓮花道,“但若不是封磬殺了他們,他們是不是也會被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些人所殺呢?清涼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