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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彌發出聲音。他有些錯愕地看向終於願意主動和他交談的彌,就看見彌躺在床上雙眸平靜地看著他。
“彌……”那雙眼睛太過清明平靜,讓綱吉微微一怔。
彌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睡得皺巴巴的衣服“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又變成之前那副樣子了。”彌拉了拉自己凌亂的長髮,溫吞地下床,注視綱吉疲憊的眼睛“現在放我離開還來得及。”
綱吉從愣怔中回神,意識到彌終於恢復。他整個人一鬆,心裡又欣慰又難過,心情複雜得不行,還是猛地抱住了身前的彌“你好了……”他有些沙啞的嗓音這麼說著,滿是慶幸。
彌的下巴擱在綱吉的肩頭,沒有回抱也沒有推開,靜靜地感受著綱吉鮮活起來的心跳“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犯的。”彌站了一會,覺得有些頭暈,兩個星期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讓她又瘦了很多。
這個人怎麼會還願意要她呢,明明看過她那麼瘋狂那麼狼狽的樣子了,多冷漠多抗拒也沒辦法讓他死心,還那麼耐心又溫柔的對她。他是不是太傻了,明明以他現在的身份可以吸引到很多女孩子,那麼溫柔體貼的樣子,足以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
吃了早餐泡完了澡,那個問題的答案近乎明晃晃的擺在眼底了,可她就是不願那麼想。她穿著新裙子站在書櫃前,手指逐一地劃過那些典藏書籍。這裡有許多書都是最近從東京那個小公寓搬來的,大多都是她喜歡的書,歸置整理得很好,書面頁角沒有一點破損,彌還能找到上次看的棋譜裡的書籤。
她抽出一本書來,將順直的長髮別到耳後,正逢綱吉也洗完了澡走出來,渾身溼熱的水汽。
彌側頭看過去,怕自己的眼神洩露太多情緒,又收了了目光,盯著手上的書籍。她心情意外的有些輕快,風輕雲淡的,甚至有些小小的愜意。或許是因為過去兩個星期已經把該哭的哭完了,該發洩的也發洩完了,在下一次的情緒爆發點累積起來前,她都顯得少有的明媚。
綱吉和彌說了幾句話,雖然之前彌犯病時一直無視著他的話,他的動作,甚至他這個人,但他還是能靠近彌,輕柔地擁抱她。可這會兒彌好了,眼眸裡無波無瀾,看起來很近又帶著說不清的距離感,卻是讓他有些不敢靠近了。
也許這會兒才是彌真正的模樣,沒有被精神壓抑下的疏離和平淡,沒有抗拒時的尖銳和針對。只是這麼漫不經心而帶著微微自持,便有含蓄的風華瀲灩而出,這才像是那個一手建立了白幫的女人。
明明是該有很多話該說該問的,他寸步不離地陪著彌渡過了那難熬的兩個星期,從不奢求能憑此修復關係,可至少……他想彌能不那麼冷淡,告訴他她在揹負著什麼不願意說出來的事。可是彌挺直的背脊和淡漠的眼神憑空又拉出了大大的距離,綱吉察覺到自己的可悲,便也什麼都不說,離開房間去處理公務。
彌看著門關上,嘴角極淡的笑被扯下,掃視了一眼房間裡大大的雙人床。她剛來的時候,這裡還全是綱吉一個人的氣息,可是現在卻加入了不少屬於她的東西,演繹出另一種味道。彌吁了一口氣,拿著自己挑好的書倚在了陽臺的軟椅上,就著清晨柔和的光看起書來。
“安紙。”感覺到有人接近,彌側過頭來朝來人笑,山明水秀的“吃過早飯了嗎?”
戴著惡鬼面具的短髮女人走過來,蹲在彌身邊。她凝視著彌的笑容,伸手摸彌的臉,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他是對的。”
“又讓你擔心了。”彌執著安紙的手,放下手裡的書“不過這可不能說明他送我來就是對的。”
安紙半跪著地上,伸手去抱彌,蹭著彌柔軟的長髮。她聲音啞澀,卻仍帶著厚重的感情“姐姐。”
“我在,安紙。”彌淺淺的笑著,一路從心底染上眼角“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