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楚寒,也許你註定要默默的喜歡一個人吧。“普通朋友”?呵呵,也好,不是陌生人已經很不錯了。想著想著,眼睛竟然不自覺的留下淚水,我苦笑自己原來這樣脆弱,懂事開始自己從沒有哭過,現在,卻為了一段未知的感情,為了一個抓不住的人流淚,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

聽到有人敲門,是程潔?不想去理會,那時我的身體是毫無感知的,無法站立。我把頭埋進被裡,不想聽到敲門聲音。有腳步聲向我靠近,呵……我都忘了,程潔有門卡,一隻溫涼的手撫摸我的額頭,我沒有睜眼,你對我這個“普通朋友”做了夠多了,就這樣吧,我很好,你也可以放心離開了。我在心裡說。

從程潔緊張的話中我意識到她發現我哭了,我沒有回答,把頭更深的埋進被裡。程潔似乎有些無措,語言斷斷續續,似乎想解釋,又說不清楚。也許這樣的我對她是種折磨,我有些自責。

“對不起,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先離開好了。”聽到這句,我還是忍不住了。我掀開被子,抓住正轉身的程潔。

“小潔,對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房間越來越安靜。程潔轉身看著我,眼神有些黯淡。

“對不起,這幾天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是來出差的,不是來療養的,我……有些著急。”我沒有說內心的重點。

“就這個原因?”程潔顯然不相信。

“呵呵,真的,做夢都在想設計呢。”

“那好,我給你機會。明早你如果不燒了,輸了液我帶你去見工程設計。”

“OK……OK……”氣氛有所緩和,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程潔執意給我買了吃的,看我吃完,又餵我吃藥。我們都沒有再提我的流淚和她說的關於朋友的解釋,我想這是我和她之間的默契。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簡單而平淡,我的內心屢次起伏,卻不想讓她看出一點破綻。能這樣和她安靜的相處,讓我覺得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第二天程潔帶我輸完液,我確實感覺身體沒什麼問題,於是在車上一路勸她給我個機會搞定酒店漏水問題。程潔無奈答應帶我去見工程設計。

“小潔姐。”進到會議室一個女孩對程潔打招呼,應該是程潔的助理王晶。

“恩,王晶,這就是……楚寒。”

“你好。”我微笑伸出手。

“楚寒?身體怎麼樣了?”

“……哦,沒什麼事了,謝謝!”

“小潔姐,工程設計馬上就到了,你們先坐。”王晶看了看我,對程潔笑著說。

大約五分鐘,工程設計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資深的一個設計師。他贊同我的方案,同時對酒店出現的問題向程潔道歉。程潔沒有抓住問題不放,而是感謝設計師的努力和關心酒店開業的時間。我有些欽佩眼前的程潔,在發現問題給與內部人員壓力的同時,卻竭盡所能調節各方關係,解決重點問題,為酒店正常開業打下基礎。

送走工程設計,王晶笑著對我說:“原來這個最佳方案是你出的。”

“我也是碰上的,這不是我的專項。”

“對了,朗博晚宴你也在吧?”

“恩。呵呵,我是去了。”不知道王晶什麼時候看見我。

“小潔姐……她……”王晶對我的興趣顯得意猶未盡。

“好了好了,楚寒身體沒全好,先讓她回去休息。別跟審犯人似的。”楚寒,聽程潔這麼說,我又想起了那天那句“普通朋友”。

“沒關係。你們先忙,有空我們再聊。”我笑著對王晶說。

年輕最大的好處就是病的快,好的也快。不出三天,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我跟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