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不然只會越描越黑。

回到學校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只是曉菲有兩天沒來上課。曠課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曉菲連晚上的選修都不去。娟子說她不知在忙什麼,幾乎晚上都不回宿舍。同時龔兆霆似乎也失蹤了,什麼課都不上,包括珠寶鑑賞,我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打電話給潘蒙,問他是不是韌哥做了什麼,潘蒙要我去問韌哥,我說我就問你。他說他忙完手裡的事情就帶我去見龔兆霆,我說不用,你告訴我在哪我自己去。他告訴我一個醫院的地址,說龔兆霆在那裡住院。我問他,你們把他怎麼了,他說只是教訓了龔兆霆一下。

到了醫院,我先找到醫生問了一下龔兆霆的情況。醫生說龔兆霆被送來的時候有輕微的腦震盪,身上多處出血和骨折。最嚴重的是右腿,就是恢復到最好,也會變成一個跛子。

拎著營養品站在病房門口,半天我才推門進去。曉菲坐在床邊削蘋果,龔兆霆躺在床上,渾身都是紗布,右腿吊得老高。聽見開門聲,兩人都看過來。

我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曉菲已經衝過來,她放下了削了一半的蘋果卻沒放下刀。人到我跟前,刀舉了起來,我下意識抬手去擋。因為距離太近,揮手相碰手掌側面劃出一道血口。

“你……你怎麼還敢來?”

許是沒想會刺到我,曉菲的語氣有些不穩。龔兆霆開口了,他讓曉菲出去買份報紙,曉菲忿忿地看了我一陣便出去了。我把手裡的營養品拿到龔兆霆床邊的小桌上,他看也不看揮手都扒拉到地上。

“東西又沒得罪你。”

我彎身把東西拾起來,又重新放回去。龔兆霆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一看原來是怕我的血滴到他被上。抽回手,我拽過把椅子坐下,拿出紙巾在傷口周圍噌了噌。曉菲用的是鋸齒型的小刀,這一下傷口只怕不淺。

“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希望我那條腿也斷掉才好吧!”他眼裡充滿了恨意,“我並沒有把你怎樣,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我有讓你離我遠點,是你自己不聽。”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被打成這樣?”龔兆霆微起身,氣憤地拍著床梆,“你知道的吧?讓他們打我你也是指使者之一吧?我不過在你酒後親了你一下,不過說了些挑逗的話,你又沒損失什麼!”

我越發平靜地看著他,道:“你不是也成功地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了嗎?我提醒過你,萬事都有個度,玩過火了就會燒到自己,不要再靠近我了。”

第十二章釋然(2)

“還會有機會嗎?你不是已經把我打回原籍了嗎?”龔兆霆靠回去冷笑著。

我詫異地看向他,他將頭轉向別處。

呵,韌哥……只有這樣做你才能放心嗎?

“祝你早日康復,再見!”

我站起身朝門口走去,龔兆霆叫住了我。

“為什麼你不認為我會喜歡上你?”

“因為那對我沒意義。”

轉到樓下的外科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我打了輛車去了市郊的一座寺廟,買了把香燒上,我在佛祖面前跪下。

是我讓韌哥變成了這樣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龔兆霆的腿怕是再也打不了籃球了吧?他才二十一歲,漫漫人生路從此就要拖著一條跛了的腿走下去,這是怎樣的殘酷?

他不該做戲,不該想要利用我,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可我不能把這都歸咎於他的自作自受,如果我們沒有相識,如果我們相識了沒有韌哥的存在或者我沒有跟韌哥在一起……唉,到底是誰錯了?

道士進來催了好幾次,我仍是跪在那裡,青煙嫋嫋讓我的心安靜了不少。

“知道了,我這就離開。”

又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