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鵬冷笑:“就那小子能讓小爺魔怔?!若不是他禍害我家小妹,小爺才懶得管!哼!”

周邦合哭笑不得,只得擺手而去。

倒是幾日之後越九找上門來,祁鵬見他瘦了一圈才知道他受傷剛痊癒。越九臉色蒼白,笑笑道:“邦合給我捎了信,說罷、怎麼了?”

祁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周邦合那混頭、哪有啥事!你也不使腦子!受傷還到處亂跑!”說著就把越九拽進府內,喊了大夫過來給他瞧病。

越九搖頭說:“小傷而已,已經痊癒,不過就是血氣還沒補上罷了。”

祁鵬怒道:“是不是好了,我自有判斷!”

越九還是不肯瞧大夫,氣得祁鵬把他關到客房處,強行讓他在床上歇息,臨走時嘴裡還停下嘮叨:“都是不省心的東西……”惹得越九無奈地笑笑。

可惜越九哪能好好歇息,頭剛沾上枕頭就皺皺眉,左手摸摸右腕,最後是籲一口氣,頗似嘆息。

他再也不能使劍了。

撫花笑

撫花笑莫仁當年成名一招是“清風徐來,撫花而笑”,硬是用輕柔的一式將江湖排名前二十的刀客利刃折斷。

自成名以來,斷在他撫花笑手上的刀刃可不少;撫花笑最可恨之處便是,退敵之後斷敵刀刃不止,還要廢其持兇之手。這無異於廢人多年修行,更是斷了日後習武的希望,這也是為何江湖上不少人對撫花笑恨得咬牙切齒。

就在前段時日,莫仁又斷了一個人的劍,也廢了他右手。

那時薛紅就在一旁,實在看不慣這狠人下手毒辣,稍稍施了援手。對方是個年輕的男子,劍路並非精妙,不過招招到點,不失是可造之才,這麼毀了倒是可惜。

莫仁可沒有仁慈心腸,硬是追了三里路把男子的右手挑了手筋才肯罷休。

事後莫仁回來,對著薛紅就笑道:“想不到鬼臉還有慈悲心懷,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薛紅冷著臉。

莫仁盯著他臉上三道疤,想到當初三根手指是怎麼破開鬼臉的皮肉,不由得又笑了。

“也罷!麻煩沒了,是時候談談換臉的事兒?”

風頭

徐全的豆腐攤讓人掀了。

木桶在地上翻了幾個滾,白嫩嫩的豆腐撒了一地,心疼得徐全幾乎要衝上去與人拼命!可恨對方人多勢眾,一身勁裝手持刀劍,一看就知道是走江湖的,惹不得。

出手的人斥道:“都長著啥狗眼、路也不看!”說罷還頤指氣使示意徐全讓路。

徐全那個氣啊、低著頭瞪著眼乾看著地,把路讓出來。待那些人走遠了,徐全才回頭死死瞪了對方一眼!

路上的鄉里也很是不平,無奈俠以武亂禁,就他們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百姓,自然不敢用小命去出頭,只得幫扶著徐全把板車和木桶收拾好。

徐全被外來的江湖人欺凌一事在鎮子上像是長了腿,一下子就傳到了趙家。趙老爺子坐在門前曬太陽,一聽這事就哼哼的,剛要從石墩子上起身就瞧見徐全推著板車灰溜溜地回來。

趙老爺子拉著他問了話就讓他先回徐家,徐全剛走,趙寧就提著剁骨刀奔回來!

趙老爺子喊住他:“幹哈呢你!”

趙寧看看趙老爺子,沒回話。

趙老爺子罵道:“出攤去!”

趙寧望望徐家方向,這才默默轉身回去市集。

夜裡趙當家的回來聽說這事,也不當著徐全的面談,等徐全用飯回去後才坐在前廳慢悠悠說起這事。

當初趙家之所以挑了這鎮子落腳,無非是它四周有大城,過客一般見此處環山又臨近大城,都會趕一下腳程到大城裡去。所以多年來,在鎮子上落腳的江湖人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