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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
“其罪之八……”
此時整個養心殿上只能聽到閆崇年的話聲,偶爾的人們會隨著他的話聲將視線投在他的身上,看著那張瘦削的臉上鬍鬚隨著其講話一動一跳,那副慷慨陳詞狀,卻是顯得好不激昂。
坐在龍椅上的光緒隨著閆崇年的話語,那張蒼白的臉上卻是早不見一絲血色,那胸膛不知是不是因為惱怒而劇烈起伏著,若是離近了看去,可以看到光緒緊握的手指關節煞白,完全暴露了他心間的氣惱。
曾幾何時,他曾視唐浩然為股肱之臣,甚至曾將唐浩然統監之朝鮮視作“朕之薩磨”,可此時他整個人卻完全被唐浩然於朝鮮種種棄國背群的逆舉給驚呆了。
雖說其中一些罪責過去還有人為其開脫,想來到也不覺有異,畢竟對於唐浩然來說,他需要鞏固藩蘺,對其設明祠一事,朝廷到也接受了,畢竟那朝鮮人至今心懷皇明是眾所皆知之事,只要能鞏固藩蘺,設立明祠又有何妨,可現在將其所辦一樁樁一件件差事加以連通,卻使得光緒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唐浩然從始至終都不是大清國的忠臣。
唐浩然於朝鮮處心積慮所辦之事,不是為了大清國,而是為了謀大清國的反!如此處心積慮,何以能忍!
“其罪之十:杭州陷匪後,朝鮮國人受其蠱惑,言必稱杭州逆眾為“義軍”,為其募款,並遣以兵勇以作支援……”
終於歷數完十大罪的閆崇年,把再一次伏於殿中,語間怒顫的繼續彈劾道:
“如上所述十大罪,奴才請皇上下旨誅唐氏九族!非不誅唐浩然九族不能正朝廷之法典!”
誅唐氏九族!
這一句話方一道出,只引得所有的漢臣無不是渾身一顫,他們無不是面面相覷的互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恐色。
這一句話之所以會讓眾人心生恐意。恐怕還是因為打從道光年之後。這大清國雖說誅過逆黨的九族,可卻再無誅大臣九族一說,甚至別說是誅,就是處以極刑亦需反覆斟酌,以免生變亂。而現在閆崇年卻一語請誅唐浩然的九族,若是這事成了真,那將來大傢伙若是淪了難,那可不就……
可這會卻沒有人敢說話。畢竟這閆崇年曆數十罪,無不是罪罪誅心,若是這時為唐浩然站出來說話,不定會給自己招來多大的麻煩,更何況現在……瞧著一旁的滿臣,瞧著那些人因“杭州匪亂”對漢人生出的防犯之心,漢臣們無不是把眼皮一垂卻是不再說話了,這時候說?還是明者保身的好,他們這些朝臣,可不比地方疆吏。說起話來自然沒有他們那般硬氣。
“奴才請誅唐浩然九族,以正法典!”
站出來附和閆崇年所奏的啟秀。這位出身正白旗禮部侍郎,在得知杭州逆黨殺盡滿城旗兵後,便於朝中大肆宣揚要屠盡杭州亂逆,這會一聽朝廷委任的大員居然有不臣之心,立即第一時間站出來附和。
“不誅其九旗,恐將引他人群起而效之!”
見有人開了頭,立即引得一片附和,其中雖說不管漢臣言官,但相比之下那些地位不顯的滿人廷官,更是一個個氣急敗壞的叫嚷道。
“奴才請誅唐浩然九誅!”
“非誅其九族,不可正法典!”
一群奴才們在那叩著頭,群情激憤的請誅唐浩然的時候,醇親王以及禮親王世澤卻垂著眼簾不願意說話,領班軍機這般不表態,立即引得眾軍機大臣無不是沉默著,至於清流又因翁同龢等人的沉默,而陷入沉默中,一時間,這養心殿中的氣氛只顯得有些古怪。
有人喊殺,有人沉默。
就在這氣氛越發詭異時,卻有一個滿臣站了出來,是捐班出身的刑部侍郎端方,只見他走出來大聲說道。
“皇上,奴才以為朝鮮統監唐浩然雖有負君恩,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