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沒有人為難我兒?”

清瑜搖頭道:“沒有。”

長寧猶疑了下,還是問道:“貴妃娘娘見了你怎麼說?”

清瑜忙安慰母親道:“因為人多,皇祖母也不好說什麼,本吩咐了壽宴之後讓我去寶應殿裡說話。結果皇爺爺宴後襬駕過去,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長寧鬆了口氣,她與女兒先後發作了貴妃娘娘的人,雖然都佔著理,但是也怕貴妃娘娘不高興。如今不用見面,希望以後時間長了,此事就淡了。

陳洪愷卻對妻子道:“你身子不好,雖然母妃不怪罪,但是也要常讓瑜兒到宮中替你去走動走動才好。”

長寧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道:“雖然如此,叫瑜兒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改天我打聽三弟四弟府上要進宮請安的時候,請三弟妹四弟妹帶瑜兒一塊去,還有應陵涪陵兩個姐姐在,瑜兒也不會形單影隻。”

清瑜躲這兩位堂姐還來不及,哪裡願意跟她們一塊,忙道:“沒關係,母親不用擔心我。我到時候進宮請寶陵姐姐陪我是一樣的。她反正住在宮裡,也不用麻煩其他人。”

陳洪愷對這種小事沒有興趣,點點頭,便對妻子道:“看你神色這麼睏倦,還是好好休息著。不用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從前懷著瑜兒的時候,你就是思慮太甚,才落下了毛病。瑜兒生下來也病怏怏的。你如今身體本就不好,更要小心。快好好歇一歇。”

清瑜也勸母親道:“娘還是以身體為重,好好養上一年,等弟弟平平安安出生了,就什麼都好了。”

長寧點頭,想了想又對女兒道:“我知道了。有日子沒有見到母親與嫂子,也不知道司徒府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上次玄應那孩子來了,卻說一切都好好的。我還是不大放心,回頭你叫木樨去將你外祖母與舅母接來,也好陪我說說話。”

陳洪愷與清瑜對視了一眼。清瑜忙點頭道:“今天不早了,恐怕是不太方便了。不如明天我叫木樨早點過去,請外祖母與舅母過來吃頓便飯。”

長寧再沒有別的話說,含笑點頭,便由著丫鬟婆子們伺候,回到床上去睡了。

清瑜便跟著父親往素日陳洪愷與人密談的書房而去。

陳洪愷還是頭一遭帶了女兒來這裡,他這書房佈置得清雅私密,能進來的,除了岳父舅兄這樣的親人,便是保靖侯清遠這樣的知己。況且都是成年男子們談話的地方,陡然在這裡跟女兒說話,他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清瑜卻覺得挺好。有些事,拋開血緣關係不說,還是應該在“辦公室”裡談的。

陳洪愷突然問道:“清遠道長是不是早就知道?”

清瑜一愣,想了想,點頭道:“是玄明大師臨終前交代清遠師傅來保護我,所以他才會找上門來。”

陳洪愷苦笑道:“當時清遠道長對我說天命,我只當是說的我自己。沒想到竟是因為我兒。”

清瑜忙安慰道:“所謂的天命,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莫說是清遠師傅,就是玄明道長慧有大師那樣的高人,也不能盡知其妙。否則他們兩位也不會因為救我而弄得丟了性命。”

陳洪愷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兒,沉聲問道:“我兒,究竟在大相國寺裡預見了什麼將來?”

清瑜深吸一口氣,斟酌道:“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真實的,但是我看到,元蒙滅了金國,然後挾雷霆萬鈞之勢,踏遍中原,生靈塗炭。最終建立了第一個外族正統”

陳洪愷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那不可能自古以來,胡人兵馬雖強,卻始終被漢人攔在長城之外。就是偶爾有破關進犯,也不能長久。有史以來,還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清瑜點頭道:“我也希望不會發生。但是父王你看如今的天下,宋室龜縮江南,坐擁財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