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截然不同的美。確切地說,她們是兩類人,正如她們的舞蹈,她演繹的是蝴蝶的柔美,而令狐團圓卻是灑脫的青鳥。雅公主開始有些後悔,她在令狐團圓衣裳上做的手腳褻瀆的不止是令狐團圓、她自己,還有舞的本身。然而當雅公主又看了一眼西日雍後,後者喜形於色的樣子令她說服了自己一一無論那女子有多出色,她總歸是大杲人,而大杲人就是她的仇人,她就是要她的仇人出盡洋相、顏面掃地。

令狐團圓停在一端後,隨著漸緩的琴聲,有節奏地在原地舞著雲袖,那雲袖上下紛飛,而她不時抖肩垂首,酷似一隻梳理羽毛的小鳥。正在此時。一個不合之音突兀地響起,那聲音雖輕,離得極遠的西日雍還是聽到了,他不由得眉頭一 挑。說時遲那時快,適才還在整理羽衣狀的令狐團圓忽地一個翻滾。以寬長的雲袖團團裹住身子,而後狠命地跌落綢布,猶如一隻被射中的鳥從空中跌落塵埃。

殿中一部分人站起了身,只因令狐團圓這一跌,一直狀似白紙的綢布深凹了下去。在拉綢布的軍士尚未反應過來時,令狐團圓在雲袖的遮掩下,雙手緊抓綢布,猛地一用勁兒,軍士們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光滑的編從手心脫出。

更多人站起身觀看,雅公主也禁不住站了起來。那人的衣裳肯定是壞了,女官在為她換衣之際動了手腳,只要她舞蹈的動作一大,那衣裳就會從後背裂開,直至全部脫落。

令狐團圓一個蜷身,打橫擁滾著將自己裹在了綢布裡,眾人只見那白綢在空中浮動,卻不見令狐團圓在裡面睜開雙目。同一時刻,潘微之睜開了雙目,雙手急速撫琴,伴隨著琴曲的激昂跌宕,令狐團圓裹著綢布在半空中甩出雲袖,一條接一條的青色雲袖從白色綢布裡飛出。待那雲袖落定,眾人定睛細看,方知是她衣裳的碎片。

雅公主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完了,她的陰謀詭計被破除了。只見令狐團圓甩完了雲袖,輕盈盈地在空中一個折腰,緩緩飄向了潘微之。而隨著她的舞姿,琴聲漸漸輕柔了起來,直至琴聲消失的那一刻,令狐團圓落到了潘微之身前,披著白綢的她面帶淺笑,緩緩匍匐於他的臂彎中。

殿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斂聲屏氣,卻有琴曲的餘韻依舊在眾人心頭徘徊,揮之不去。短暫的沉寂過後,熱烈的讚譽之聲炸響。

令狐團圓直起身抱起琴,潘微之則抱起了她,“陛下,請允許我們先退!”

西日雍揮了揮手,超出他預計的收場,已叫他說不出話來。

在田胖子的帶領下,潘微之將令狐團圓抱入了瑞安王子的寢宮。

“最近幾日陛下都不會回國,兩位便在此小住,有事且喊殿外侍衛。”田胖子恭敬地說完,便識趣地走了。

潘微之望了眼懷中埋首羞於見人的令狐團圓,唇邊浮起一抹笑來。他將她放到床上,慢慢地解開了纏裹她的綢布。隨著綢布一層層剝落,漸漸露出她光潔肩頭,他的手便順著那肩的弧度,緩緩地撫了下去,汗涔涔的背脊纖腴有度,緊跟著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令狐團圓渾身顏抖了起來,那人的手撫到哪處,哪處就似失去了,她竟呼吸急促地支撐不穩,靠在了他的身上。

“剛才的勁兒去哪兒了?”他取笑她。

令狐團圓壓著聲音道:“那些賊笨的軍士還死命地扯,我拼了那麼多人才將綢布裹上。”

他又笑了笑,手停在那圓潤的臀瓣上,她立時飛霞滿面。不想他卻停著不動了,只枕在她的肩頭親暱地貼著她。一時無語,殿內溫度卻急劇攀升,不知過了多久,那綢布輕輕地飄落,青鳥就又飛了起來。

夜宴過後,接管瑞安諸事繁雜,西日雍著實忙碌了兩日,卻未忘記宮廷裡的古氏夫婦。

問了田胖子後,田胖子向他稟告:“他們一直待在宮裡,安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