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大喜。自打去到漢中南鄭,從張廣的金光大手印、張富的天道裂字訣一直到張魯的兩大化身,他就時時能見到天道訣的影子,各種驚人的法訣、神通、法寶,層出不窮,不過他卻是越看越糊塗,這天道訣到底是什麼?心法秘術?禁制神通?法寶操縱?

啊!

又一聲悲鳴。

白虹劍穿心而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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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宗師之殤(下)

結束了麼?

覃鈺慢悠悠地轉回頭,卻不禁一陣愕然。

徐六左手劍指斜指,右臂朝前力伸,保持著一劍穿心的完美姿態,但是嘴巴張大,雙眼瞪大,一副見鬼的樣子。

徐六的身前三尺,豐凌依然挺立,他胸口的心臟部位中劍,卻沒滲透出任何血跡,衣料、身軀漸漸變色,開始龜裂、崩塌,直至最後完全灰灰,化為黑色的粒子,飄散在天地間。

最終,半空中就之剩下徐六的白虹寶劍,精光四射,恍如新硏。

“你們卑鄙!無恥!三大宗師圍攻我一人,我一定要……”

一個渾身浴血的身影踉蹌著,卻速度極快地閃爍逝去,眨眼便出了覃鈺所能看到的視野,再度進入灰色之中。

他的聲音隨之中斷,似乎是被迷宮的禁制完全隔開。

覃鈺對著他逃去的方位豎起中指,然後側頭問張遜。

“師父,他這是什麼神通?”

“嗯,身外法身的神通不是他這個境界能夠修煉的,應該是一門秘傳替身術吧?想不到居然真有化境宗師願意花費精血培育這麼個替身傀儡。”

“這門替身術不好麼?”

“也不是不好,就是得不償失。”張遜微微皺眉。

覃鈺不解地看著張遜。張遜卻只是遙遙遠觀,不再解說。

覃鈺左右再看看,虞翻和張遜一樣,也正雙唇緊抿,看向豐凌消失的地方。

這倆想什麼呢?

“這種替身術需要日日祭煉,一旦施展出來,傀儡替死,本尊的靈氣功力就會喪失大半。甚至全部,數月之內基本上都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徐六收了白虹劍,兩步閃現過來。

“呃,後遺症這麼嚴重?”覃鈺高興起來,“這不是意味著,這幾個月我可以天天去追殺他了?嘿嘿。嘿嘿!”

徐六打個寒顫,他左眼的內眼角,忽然流出一道細細的血跡。

“六祖,你怎麼流血淚了?”徐六臉色實在太蒼白,覃鈺立刻注意到那白裡的一絲殷紅。

“被你笑聲嚇的。太可怕了!”徐六悻悻隨手抹了一把。

“不對!”覃鈺注意到,徐六摸了這一下之後,血線反而更加急速地流淌下來,進而,右眼的內眼角。也開始有血跡泛起。

“師父,師父,你快來看看!”覃鈺大喊一聲。

張遜飄身過來,瞥了一眼。

“嗯,被豐凌的痛經掌傷了肝氣吧!”他立刻有了判斷,伸手過去,“讓我瞧瞧你的脈搏。”

徐六皺皺眉,伸手過去。讓張遜搭脈。

虞翻心想這徐六是傻的吧,居然敢把脈穴交給敵人?撇撇嘴。卻並不說話。

他雖然和徐家有殺師血仇,但這筆賬主要算在了二祖頭上,對三祖一系敵意不深。而且如今他依附覃鈺,主從有別,以他受的教育,也不便過於冒失。

張遜看看覃鈺。覃鈺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張遜一笑,低頭仔細診脈片刻,臉色微沉。

“徐宗師,你的心、脾、腎三者皆傷,雖然不如肝臟這麼明顯。卻是隱患極深,這卻不像是豐凌所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