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強修劍氣導致。”

“這些我都知道。十年前我爹就罵過我,再這麼瞎練下去,我活不過十年。”徐六蠻不在乎地收回手,“不過我自小就迷戀劍器,如果不讓我修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所以,一直就練到現在。”

“正是!六祖,我支援你!”覃鈺給他打氣。

“嘿,一起練!”徐六看覃鈺,就是一百二十個順眼。

也是一練劍的!

覃鈺轉頭問張遜:“師父,沒有辦法給他治一下麼?”

“他現在進階化境,內臟較之前堅固許多,倒是可以再支援十年。”張遜沉吟,依然搖頭,“但他缺乏劍道天賦,五臟無法養護劍氣,強行為之,體內的傷勢只會越來越重,縱有靈藥,卻是無法可想。”

“缺乏劍道天賦?”覃鈺猛眨兩眼,幾乎不能置信,徐六這種精通無數門劍術,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劍道大師的人居然還缺乏劍道天賦?

那得什麼樣的人才敢說一聲劍道有天賦?

識海中的老白解釋道:“老祖的意思是,雖然徐六宗師修習劍道很痴狂,很勤奮,也很有效果,體內應該有不少成型的劍氣,但他先天資質不行,上古的劍修很少,都是必須自己本體能養劍,五臟六腑和劍丸劍氣能夠互相滋潤提高,而不是像他這般……互相傷害。”

原來是這樣!覃鈺皺皺眉,難怪徐六這麼羨慕自己能夠隨意發射六脈劍氣。

“多謝賢師徒了!”徐六在眼睛上胡亂抹了兩把,擦掉血淚痕跡,誠懇說道,“今日承蒙張道兄救命之恩,他時必有所報!”

若非張遜和虞翻,他雖然能跑,但因為已經受了痛經掌的暗傷,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在遇到父親之前逃脫豐凌的毒手。

覃鈺忽然想起:“金鱗果!金鱗果能救你的命麼?”

徐六目光一亮,隨即搖搖頭。

“那也須得煉出彌紋丹才行。此丹的丹方失傳已久,我徐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能夠蒐集到。”

“好吧,出了這拳絕迷宮,我找到金鱗果就送給你。”覃鈺承諾道。

“如此甚好!”徐六大為高興。

正說話間,忽然小珍勾連覃鈺,說道:“主人,小丸子在前面說發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傳回影象,應該是豐凌。”

“啊?”覃鈺臉色滯住,“怎麼會這麼巧?”

“是挺巧的!”小珍說道,“本來小丸子正在探路,卻聽到有人大叫大嚷,滿是汙言穢語,又提及主人名字,就悄悄跟過去探測情況。沒想到卻是那豐凌躺在一堵禁制變化的灰牆之後……這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還在不停地說夢話,辱罵主人。”

覃鈺將小珍的話轉告諸人,三大宗師難得地集體失聲。

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看看吧!”張遜嘆了口氣。

不一刻,眾人來到小丸子說的那個地方。

雖然禁制強大。但這幾位個個眼光清明,自身周圍完全不受禁制干擾,看到的是一片光禿禿的連草都沒有的泥地上,豐凌上身全坦,血染肩背,雙目緊閉,嘴裡還在咒罵著覃鈺和徐六,偶爾延及虞翻和張遜。

“小賊,怎麼就沒一掌打死你……徐六。你這蠢材,廢物……”

覃鈺心裡很奇怪,己方四人之中,傷他最深的是張遜和虞翻,一個兩槍刺斷了豐凌的兩側鎖骨,那可是後世劍俠小說裡號稱一穿就廢的琵琶骨啊!張遜更是一招天罡驚魂,把他弄成現在這模樣的始作俑者。

徐六?他只不過刺了豐凌一劍,還是刺中了傀儡替身。

自己最冤。捱了他背後突襲的一記痛經掌,雖然說試出二儀交泰冠確實名不虛傳。能扛住二階宗師的全力攻擊,可是自己卻真心沒想挨這麼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