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過猶不及,三兩?足以讓一頭成年的公牛一睡不起了。是以,浮夜花籽在玥國是被管制的藥類,劑量用法皆得由主治大夫親自調配才可。

眼前這中年中年貴婦人找上她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藥鋪,開口便要三兩浮夜花籽,雲萱不禁心下暗詫!

她按壓下心中的驚疑,淡淡的多看了那貴婦人幾眼,這才發現她瘦削的臉上氣色很差,雖是抹了粉,然依舊遮掩不住那面色的蠟黃,唇角有些泛青,眼中血絲連連。

“勞煩夫人將手腕伸出,待我先給夫人切過脈再說也不遲!”雲萱吩咐道,那中年婦人面上似是閃過片刻猶豫,但還是將手腕從袖底探出。

雲萱一面隔著那藥案給那婦人切脈,一面細細觀察她的神情和麵色,還有那嗝氣的頻率,片刻功夫,雲萱心下便已有了計較。

“夫人,您最近時日是否常覺胸悶氣短,腹脹腹瀉?且情緒激動或是低落時皆伴有嗝氣?”

那中年婦人側眉想了想,略點了點頭,左手指輕撫著右手指那顆大戒指,看不出心裡在想些什麼,“那依大夫之言,我患的又是何等頑疾?”婦人轉而反問。

雲萱皺了皺眉,道:“依我看,這是肝鬱脾虛之症。婦人想必勞心勞神情緒難穩,累及肝臟氣機不暢,導致脾胃消化功能不健,才落下這腹脹洩瀉的症狀。”

婦人看著雲萱說的頭頭是道,皺著的眉眼越發的緊了,雲萱也沒什麼顧忌,她是醫者,理所當然照直來說,顧不得其他。

待到雲萱說完,那婦人微微側首,眼角餘光瞟了眼那依舊朝著這邊豎耳張望的丫鬟,婦人突然吩咐道:“春紅,我前兩日託前街春香坊的周老闆稍帶的脂粉不知到了沒,趁著這會落閒,你跑個路去問下,速速來回。”

那春紅脆聲應了聲“是。”便急急跑開了。

婦人這才轉過身來,看著雲萱,先前失神的眼神瞬時換了副神情,眼中閃過一抹精明。她將身子湊近了雲萱,壓低嗓音問道:“不滿大夫,我確有如此症狀。大夫,你可查仔細了,我不是那睡眠不足引發血氣不調?若能治好我這頑疾,自不會虧待於你!”

雲萱微微凝眉,她開醫館的初衷便是救死扶傷,過著清幽自如的生活,眼前著婦人,不僅言語間躲閃遮掩,還這般多疑,雲萱不喜跟此類女子打交道,當下便冷了臉色,只道:“夫人如若信不過我這小小醫館,大可另請高明。旺兒,送客!”

那夫人見雲萱落了臉,也有些急了,立馬換了張笑臉,道:“大夫莫要跟我這小婦人計較,還請大夫開方拿藥便是,小婦人被這腹脹洩瀉之疾困擾已非短暫時日了。”

見此,雲萱只得深吸了口氣,重新落座,也不多問其他,提了筆便徑直給那婦人開藥方,那婦人眼見雲萱下筆,卻又一把捉住雲萱的手,陪著小心幾近哀求道:“大夫,藥方就免開了,你只管抓藥便是!”

雲萱微微一愣,有些慍怒,這婦人真難伺候,不過,看在她惡疾纏身,雲萱卻又心軟了。起身來至那藥臺處,為那貴婦人抓了藥,包好,轉身卻見那婦人一雙精目一直糾纏在雲萱的身,雲萱將藥材送到她的手裡,未待她開口便主動解釋道:“夫人,這包藥由白朮、白芍、防風、陳皮4味中藥合而成,不僅疏肝解鬱,還具有益氣健脾的功效。你吩咐下人煎藥時需先用武火煎熬,待沸熱後再改用文火小煮,每日晨起晚睡時各飲一碗,不出七日,便可痊癒。除此外,恕我多言,還請夫人為了身子考慮,切莫勞心勞神,平穩的情緒也有助於藥效的發揮。”

婦人接過那包藥草,塞進闊袖下,抬頭看著雲萱,蠟黃的臉上閃過一絲欣賞和感激。端詳著雲萱,道:“看不出你這小大夫心思卻這般慎密,想得比我還周到,看來,今天小婦人這趟真沒白跑,很好!”

“夫人過獎了。”雲萱微微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