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說不出的嬌美新鮮。

冬喜點點頭,不知小姐葫蘆裡賣什麼藥。

“你看好哦。”小姐的聲音柔極了,像一朵雲團。

吧唧!

只見小姐雙手一合,那顆碧綠的葡提被無情化作一灘甜汁,順著手指緩緩滴落。

“小姐……”冬喜驚異張嘴。

“冬喜,你要記得,無論做人做物,都不能被人玩弄於股掌間,即使被捧在手心也是很危險的。”小姐拿起手帕擦手,語氣淡漠,“今日雖是憐愛疼惜,也許明天就換成刻骨的恨了。”

“……小姐……你想做什麼?”冬喜傻傻問。

“我麼?”

小姐對著她,露出一個極詭異的笑——“我自然要做這隻手,將命運牢牢捏在掌心裡。”

肉菩提

深夜,段王府。

“……怎麼?原來行刺小喬的是這號人物?”

段玉斜斜倚在床榻上,華服微松,墨髮如水滿瀉於背。他手中把玩著青佩,一付好整以暇的閒散模樣。

“確實如此,屬下雖不知他們究竟為何行刺,卻能肯定一點,顧小姐身上必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床下黑衣人單膝跪地,畢恭畢敬。

“嗯~~~有意思。”

段玉輕輕哼了一聲,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笑容絕美。

黑衣人的心偷偷顫一下,苦水攪了胃。

“……刑四,你吩咐下去吧,派十個人去查查那群刺客的下落。”段玉轉頭朝向黑衣人,“記住,給我留個能說話的,斷臂或是少腿都無所謂。”

黑衣人低頭領命。

“對了,那叫‘喬峰’的男子,你查的怎麼樣了?”段玉冷不防問一句。

“稟王爺,目前已查了全國十六城兩百四十七名叫‘喬峰’的男子,無一人胸前紋有狼頭。”黑衣人手捏冷汗如實作答。

“哦?那麼繼續查吧——興許那喬峰是西域人士,又或者來自南疆。總之你們不要只顧著看中原男子,有條件符合的,提了人頭直接來見我,賞。”

依舊是那般隨意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

“是。”

黑衣人一個字也未敢多說。

良久。

“你怎麼還不走?”

段玉扭頭,詫異地望向地上的黑影。

“……稟王爺,王……王爺今天不是氣惱我們驚嚇了顧小姐,說要回來責罰屬下嗎?屬下不敢擅自告退……”

黑衣人戰戰兢兢。

段玉眼中精光一閃,輕輕揚唇:“啊,你說那個啊……”

隨即淡然一笑:“刑四,你跟著我多久了,真真假假,你還不知道?”

黑衣人心中大石落地,暗暗吐出一口長氣。

“不過是個玩具,對她好一點,我將來也會玩的開心些。”段玉笑容更甚,言語溫和,“你們陪著做戲也投入些,她還算得上單純有趣。”

黑衣人忙不迭點頭。

五月初九的晚上,月亮先目睹了一場行刺鬧劇,然後又聽見了王爺與烏衣衛精英的私密對話。

哇~~

它在天空中飆淚。

——好一個極品腹黑!

再過六日,五月十五,是顧清喬每月外出上香拜佛的日子。

前一天冬喜正給小姐張羅飲食,卻聽清喬道:“多帶些糕點,我們這次要出去兩三天。”

冬喜一愣:“小姐,光華寺離尚書府不過才兩柱香的路程……”

“誰說去要光華寺了?”小姐嫣然一笑,“我們要去上清寺。”

上清寺在京城郊外,閒雲野鶴一隻,香火亦不算旺盛。

冬喜不明白小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