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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頭抿了一口,“虞妃,我敬您是長輩,璟雯她同樣也是如此。再說當初偶遇濱州百姓,你作為璟雯的姑母當知道她心繫百姓,見不得百姓受苦,這才幫著輾轉到了京兆衙門,還細心囑咐了京兆縣令好好照看……”
虞才人再次扯斷百根擰在一起的稻草,截斷了齊清兒的話。
她直起弓得扭曲的背脊,雙眼泛紅道:“她要是真的心繫百姓,為什麼不直接將那百姓帶回自己府上,而是交給一個縣令。虛偽,都是裝出來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章,女主奸詐
齊清兒放下茶皿。
她望著虞妃深紅的眼底,她在恨什麼,恨的不只是凌王遭遇禁閉永巷的事實,不只是皋璟雯當街發現了濱州百姓,不只是她由貴妃淪為囚徒的命運,不只是故國的滅亡她無能為力,她恨的遠遠不止這些。
只是,她到底在恨什麼?
齊清兒捉摸不透。
“虞妃,你何必這樣避重就輕,把責任全數推倒璟雯身上。你能在後宮當中跌打滾爬這麼些年,不靠家世,全靠自己登上妃位,你該是聰明的。我猜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齊清兒依舊說得很輕。
但每一個字都實實在在的砸進了虞才人的耳朵裡。
她突然扭身面對齊清兒,隨著她的扭動,傳來鋼鐵碰撞的聲響。她憤怒地瞧了瞧齊清兒放下的茶皿。
先是癲狂的一笑。
然後猛的起身,往齊清兒兇殘的撲去。
對於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齊清兒並沒有任何準備,一時受驚,站起時碰倒了長凳和茶皿。
茶水濺了一地。
她踉蹌的往後退去,只覺眼前的虞才人婉如吃人的猛獸一般,視線中分不清是稻草在晃動,還是虞才人猶如瘋抓的利爪在舞動。
她退到不能再退,兩手死死抓住身後粗壯的木樁。
她閉上眼睛。
她想,這是她自找的,只能忍了。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耳朵中被虞才人舞動得發出聲響的空氣,沒有再接近。
她張開雙眼。
這才發現,她的脖子竟是被鐵索扣住的。
潔白不緊實的脖子下面被擱得血肉模糊。
虞才人因鐵鏈的牽引,被反向跌到在地上。她費力地往後挪動身軀,然後撐起上半身,惡狠狠地對齊清兒,道:“說,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
齊清兒拿手按在胸口。
虛驚一場。
也是,她是逃出掖幽庭的人,那樣防守嚴謹的地方,她都能逃得出來。皋帝自己不會再簡簡單單的將她關在這四面透風的牢獄中,不過拿這樣粗及重的鐵圈拴著,也只有他皋帝才能做的出來。
落魄的妃子當真還不如一條狗。
齊清兒理了自己適才受驚的情緒,垂目復再揚起臉時,眼底已不見任何波瀾。
“你認為我來看你是為了某種目的,那虞妃,你能告訴我是什麼目的嗎?因為我都不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虞妃你過於著急,對號入座了。”
齊清兒這番聽上去無比平靜的話。
沒有換來虞才人情緒上的平息。
她半伏在冰冷潮溼的地上,能明顯聽到骨頭和地方碰撞的聲響。
“好,難怪你能坐上郡主的位置,原來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她邊說邊顫抖地伸出一隻手,指著齊清兒。
此話一落。
齊清兒脫離木樁,往虞才人身邊走去,“陰險狡詐?是啊,當初陰險狡詐的我還是和璟雯一同被拖入了你的如繪宮。虞妃,你知不知,一個人陰險,那就要一直陰險下去,不然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是糊塗了,如何能說我是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