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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才人自知說錯了話。
原本豐腴的眼尾,現在佈滿了皺紋。
紅腫的雙眼胡亂的到處亂瞟,好一陣,方將目光重新落回了齊清兒身上。
“我猜的。”她勉強道。
這也能猜!
齊清兒輕笑一聲,“那我猜是皇后幫你逃出了掖幽庭,你說的虛偽,同樣也指了皇后。”
虞才人的表情開始扭曲,她伸手在臉上亂摸一通,本就汙穢的臉更加的難看。
她儘量收起浮躁,不安,恐慌的情緒。
可怎麼也逃不過齊清兒的雙目,齊清兒道:“我猜對了。”
“我什麼時候說你猜對了!”虞才人狡辯。
“那我告訴你,你猜對了,我是郡主,陛下親封的郡主。只可惜當時的你已經在掖幽庭中,沒能親眼看見。”齊清兒挪動腳步,離虞妃遠了些。
她身上有股穢氣,讓她作嘔。
她走出兩米的地方停下,繼續道:“還是我整日閉門在府,竟不知我封郡主的訊息傳到了關放罪奴的掖幽庭。關於這點我很是不解,虞妃是宮裡的老人了,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虞才人被問得脖子裡的青筋暴露。
掖幽庭。
誰不知道那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封郡主的這樣的事情,掖幽庭裡的罪奴自然沒有權力知道。
“我說了我是猜的!”虞才人頭面朝地,咬牙切齒道。
“那恭賀你,猜對了,虞妃!”齊清兒說完這句,拂袖而去。
問到這裡,虞才人是不會再透露更多的訊息了。
就算齊清兒在問下去,也是無用,她吃一塹總會長一智。
虞妃不笨,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
且她也不願再看虞才人的落魄之態,難道帝王就是這般處置他的女人的嗎?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樣的話用在帝王身上簡直就是個笑話。
那麼,她和祁王之間呢?
齊清兒走後,獄卒進來拿走了長凳和茶皿。
鎖門的時候,還衝著虞才人碎了一嘴。
建立在地下幾米的天牢似冬日般寒冷,齊清兒裹緊了披衣匆匆往臺階上走去。
祁王還等在那裡。
他見齊清兒出來忙湊上前來。
一面脫下最外面一層的袍衣,披在了齊清兒身上。
“如何了?”他問。
齊清兒實在感到寒涼,自從牢獄中走出,便不用再強迫地裝出不畏寒。
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
“是皇后。”她道。
祁王,“她親口說的。”
齊清兒,“我猜的。”
……
就這樣,兩人彼此看了一會兒。
最後,祁王橫抱起她,一路往刑部外面的馬車走去。
再次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齊清兒清醒不少,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氣,貼著祁王溫熱的胸膛,道:“我才是陰險狡詐的那一個。”
祁王抱著她的手稍緊。
但只是垂目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繼續前行。
虞才人,說得沒錯,她確實陰險狡詐。
她逼得嚴頌變了純良浪漫的本性,她騙得直爽率真的皋璟雯團團轉,她潛移默化地融入了皇室宗親,她成功的扳倒了多年耀武揚威的凌王。
她說祁王手足相殘。
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抬看向祁王尖細光潔的下顎,他們是同路人。
“我冷,抱緊我……”她喃喃道。
祁王站住了腳跟,將手裡的齊清兒摟緊,再摟緊。
可深夜的寒氣依舊侵蝕著她,顫抖之餘,她吻上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