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幫忙。

九伯嘆息一聲,伸手接過我手中的電話。

我的眼睛此刻已經看不到任何,我空睜著眼睛,面前也是漆黑一片。

任何時候,我都沒有見過這麼純粹的黑色。

隨著我八歲那年奶奶對我的封印自動解除,我夜視能力只增不減,任何的黑暗都遮不住我的雙眸,卻是此刻,我什麼都看不到。

這是,我瞎了麼。

當腦海認定了此刻自己已經瞎了時候,我無喜無悲,只要謝一鳴能活,怎樣都是可以。

我聽到,九伯已經在撥打電話,告知電話那頭我們的位置,催促電話那頭的人快速感到。

我靜靜的跪坐著,聽九伯一聲聲嘆息傳來,聽九伯不停的踱步聲迴盪在這空寂環境。

突然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咕仔,我把咕仔從陰珠裡召喚出來。

出了陰珠的咕仔驚呼一聲後,就沉默不語,只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他的小手抖個不停。

“不怕啊咕仔,鳴哥哥會沒事的。”我淡淡發音,輕拍咕仔的小手。

“嗯!”咕仔只悶哼一聲,就沒了下文。

時間一分分過去,我終是聽到有車開來的聲響,聽到雜亂的奔跑腳步聲傳來,聽到王大郎和姜閆熟悉的聲音。

“丫頭?!”王大郎的顫抖著聲音靠近我,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師父,救救他。”我面向王大郎,卻是看不到王大郎的模樣。女介巨技。

“好,師父豁了性命去救他。”王大郎扶著我的手,也是抖個不停。

“丫頭,跟著師父走,別擔心那小子,他現在被他師父揹著上車吶,師父也揹著你好不。”王大郎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沒事的師父,我扶著您走就是,你徒弟我沒那麼嬌氣。”我輕淺笑著。

姜閆和王大郎齊齊感到,我只感謝一鳴的情況有了更多保障,心情緩和不少。

“師父有力氣沒處使不行啊,我就是要揹著你。”王大郎哇的一聲哭出來,拉著我的手,把我的雙手分別擱在他的肩膀處。

聽到王大郎的哭聲,我心下黯然,不再拒絕王大郎的提議,順從的伏在他的背部,任由著他背起我。

車子載著我們一路顛簸走了很久才停了下來,我被王大郎從車上扶下來,進入一個院子。

我根據那周圍的腳步聲辨識出,姜閆和九伯兩個人在合力抬著謝一鳴也進入院子,咕仔隨在我的身邊。

王大郎扶著我跟在姜閆他們身後,走進一間房子,再順著一個階梯朝下走,走進一個地下室。

王大郎帶我到了一個地方坐下,告訴我這是張床,讓我先躺著休息,什麼都不用擔心,有他們在,謝一鳴不會有事情的。

看來這是應該到了目的地,放鬆下來的我,眩暈感席捲而來。

我對於王大郎的交代點頭說好,躺在床上閉眸歇息,咕仔這個時候握上我的手,在我身邊安靜陪伴。

睏乏至極的我,覺得這一覺時間很是漫長,且睡的很不安穩。

我總是能聽到有人的腳步不時的在我身邊響起,有人靠近我翻看我的眼皮,有人在檢查著我的身體,有人在低聲講些什麼。

我聽不清楚他們的話語,只能辨識出那聲音皆是我熟悉的人發音,在略顯嘈雜的聲音中,我竟是好像聽到奶奶的聲音。

奶奶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果決我這是在做夢麼,我想要清醒過來,卻是做到無能。

做夢就做夢吧,既然醒不了就好好的睡,想到有咕仔陪伴身邊,想到我身處的地方有師父有姜閆有九伯有謝一鳴,我任由自己繼續沉睡。

不對,我既然是在做夢,那我為什麼會能想到這些,難道說這是夢中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