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對,所謂夢中夢,是發現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覺得現在醒了,而實際上人還在做夢,我這明顯的是腦子清醒卻睜不開眼睛。

不會是我成了植物人吧,想到這裡,我瞬間驚悚。

我在腦海裡蒐集之前瞭解過的有關植物人知識,越比對我越是心驚。

也只有植物人,其與自我意識密切相關腦區的活動水平會降低,而與自我感受密切相關腦區的活動水平卻有增強趨勢。

植物人的鑑別診斷,一共可分三類。

第一種是,閉鎖綜合徵。

患者雖然意識清楚,但卻不能說話,不能活動的一種特殊表現。因患者不說不動,貌似昏迷,所以又叫假性昏迷。

第二種是昏迷是一種持續的、深度的病理性意識障礙,其特徵是兩眼閉合,表揚不能喚醒。

它與第一種的區別在於後者能醒覺而無認知,而昏迷者既以後不能喚醒,又無認知。

第三種為腦死亡。

腦死亡是腦的全部功能的持久且不可逆地喪失,特徵是深度昏迷,且無自主呼吸,必須用呼吸機維持,腦幹反射全部喪失。

我這太過相似與植物人的第一種,閉鎖綜合徵。

可是,閉鎖綜合徵患者可以透過經常不受癱瘓影響的眼睛傳遞編碼的訊息,例如眨眼、移動眼球等與他人溝通。

我現在這意識清醒,卻是眼睛睜不開,難道我這情況連閉鎖綜合徵都不如麼。

我掙扎著想動一下身體,卻是連手指都控制不了,如同全身癱瘓。

我不要這樣,如果我只能這樣躺倒我二十四歲命劫到來,我寧可此刻就死掉算了。

此刻,我的心情陷入絕望之中。

眼睛瞎了我不怕,肢體殘缺我也不懼,卻是就這樣莫名成了植物人,我無法接受。

從我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了植物人瞬間驚悚之後,我開始能清晰感知周邊情況。

我清晰聽到,略顯嘈雜的聲音中,的確是有奶奶的聲音。

奶奶正在和姜閆以及王大郎還有九伯,就我的情況壓低聲音商議著對策,奶奶的嘆息聲不斷,感慨我是個命運多舛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的手被人握緊,謝一鳴在我耳畔哽咽著低聲的呼喚著我的名字。

謝一鳴沒事了麼,聽到謝一鳴的聲音,我絕望的心裡升騰起喜悅。

只是這喜悅沒能持續多久,我黯然神傷。

我貌似再沒機會看一眼謝一鳴璀璨笑容,再沒機會去撫摸一下他的臉頰,再沒機會去回應他的愛。

“今晚子時,開始做法。”我聽到奶奶用這一句話結束商議。

“可是,不行,我不同意。”姜閆的聲音傳來。

當我能清晰聽到奶奶他們談話時候,他們的討論已經趨於尾聲,我並不清楚他們討論的對策是什麼。

我不明白姜閆為何會斷然拒絕奶奶的提議,仔細聽奶奶接下來會講些什麼。

“我的孫女我來救,沒人可以置啄,包括你這個閆老頭。”奶奶講話絲毫不帶客氣,帶著點點怒火。

。。。

 。。。   聽到九伯所言,只有一分鐘的決定時間,我堅持讓九伯即可帶走謝一鳴,而謝一鳴依然是堅持讓九伯帶走我。

“九伯。我的速度和反應能力遠好過他,我來。”我知道單憑我是無法說服謝一鳴,我把目光投向九伯。

我相信,只要我能說服九伯,即便是謝一鳴再反對我的決定,九伯也是可以有辦法帶走他。

“親愛的,你這是在向九伯撒謊,愛撒謊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謝一鳴低聲笑著。

“謝一鳴,這個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