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過最近時氣不大好,您老可得悠著點啊!”

青瑜和映雪打小就在一處長大,那時候村上的一群小屁孩玩過家家,一向口齒伶俐風姿綽約的江映雪從來都是青樓老鴇的不二人選,後來漸漸長大了,兩個人之間開玩笑還是這般地無節操無下限。

青瑜被映雪揶揄慣了,若是在平時絕對可以整個更黃的段子出來直接把映雪羞個瞠目結舌,不過今天實在沒那好心情再胡侃狂吹了,索性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小鮮肉沒有,神經病倒是遇上了一枚,要不要?”

映雪連忙擺手笑道,“得,我家那位就有夠折騰了,對了,醫保卡這兩天我一直都帶在身上,你在哪,你一個人去醫院我怎麼放心,等我向主管請個假就去接你哈!”

映雪是火急火燎的性子,說時遲那時快,青瑜等了不到二十分鐘,映雪就騎著她那輛小電驢雄赳赳氣昂昂地過來了。一路上顛簸顛簸的,本來青瑜還以為腰疼大夫給開一瓶跌打止痛藥就得了,誰知那大名鼎鼎的坐診專家在病歷單上大筆一揮,既要拍片子又要化驗這化驗那的,折騰了一下午這才從醫院裡踉蹌著‘哎喲‘出來。

映雪不放心,一路上又用小電驢把青瑜送到了她租住的那個小房子裡,青瑜租住的房子是城南還算不太偏僻地段房東自建的一些廉租房,雖然租住條件是簡陋了一點,但好在房租水電費比較便宜。映雪總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住這種地方,時常冒出個變態狂大叔不說,映雪還總覺得青瑜那房東總是一副色眯眯猥瑣的樣子。青瑜笑她這是職業病犯了,男人還不都是那個樣,不同的是有的喜歡明騷,有的喜歡悶騷。

“管他明騷還是悶騷,總之就是一個騷樣,連我家那個木頭根子也是一樣,平常看他一副正經老實的樣子,其實那腦子裡一肚子的壞心思。“映雪一邊給青瑜塗著跌打腫痛散瘀的藥膏,一邊又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青瑜沒有告訴映雪自己的腰傷其實是那個自戀傲慢的傢伙弄的,否則她真不敢看一場雷厲風行的女漢子拎一把菜刀跟那男人火拼的壯烈場景。她只說是自己走路沒長眼不小心撞傷了,好在火眼金睛的映雪也沒有懷疑。

那摔傷的地方不碰還好,一碰就把個青瑜疼得嗷嗷直叫,“姐,輕點輕點,就你家孫大志那人那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長得斯文白淨不說,還那麼會掙錢,而且人家可是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呢,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喲,怎麼學會了胳膊肘盡往外拐,孫大志再好能好得過你的那個許幻陽,你還不是一樣辜負了……“映雪看到佳薇臉上漸漸籠上來的一層陰雲,聲音‘咕隆咕隆’地小了下去。

有些人會是你這輩子想揭也揭不掉的傷疤,許幻陽就是宋青瑜的傷疤,可到底當時是誰辜負了誰,或者只是他們都曾辜負了愛情。

映雪本來是想今天在青瑜這裡陪她睡一晚上,畢竟她的小電驢騎了這麼長時間也沒電了,好不容易跟那個她眼裡的‘色眯眯’的房東軟磨硬泡了半天才肯讓出一個插孔給映雪的電動車充電,但是孫大志同志生怕自己的這個媳婦給別人拐了去,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地來催,青瑜架不住了,求爺爺拜奶奶似地還是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青瑜忘了在大排檔裡炒一碗炒麵帶回來,睡到半夜的時候,自己被“咕嚕“直叫的肚子給餓醒了,趴在床肚子底下找到了一袋泡麵和一根火腿腸,就著水瓶裡的那點熱水,青瑜泡了一碗麵,‘呼啦呼啦’幾口就扒完了,連湯汁也給喝得精光。

人是不是隻有在吃飽的時候才會覺得幸福一點呢?可是青瑜一想到腰上的疼就覺得今天簡直是倒黴透了,青瑜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那麼囂張的傢伙,若是哪天讓本姑娘再遇上了,定會將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忍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