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費力的打橫抱起莫蔚清就往臥房裡去。蘇沫聽見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驚呼呢喃,不覺臉紅心跳,像是比當事人更尷尬害臊一樣,只想著馬上離開,可是爐子上還燉著雞湯,水已燒開,熱氣蒸騰,汩汩作響。

正覺難堪,卻聽莫蔚清的聲音從房裡飄出來:“喂,你先走吧。”

蘇沫回神,忙關了爐子,三步並作兩步地往門外逃,又聽見男人呼著粗氣說:“怕什麼,她愛聽就讓她聽好了,你們女人都一樣,沒幾個不騷的。”

莫蔚清在那頭嚶嚶出聲,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蘇沫跑出去,哐地一聲帶上大門。外面的日頭很毒,曬著她的臉像是要焚燒起來一樣,她迷迷糊糊的沿著馬路牙子走出老遠,心還在一個勁兒地怦怦亂跳。早上匆忙出門,忙到現在也沒來得及喝口水,不免頭暈眼花。她在太陽底下略站了站,這才轉去回家的方向,末了卻又扭頭去看莫蔚清的住處,那房子已被其他建築物完全遮擋,彷彿消失的海市蜃樓,她這才覺得好受了點。

之後又一個週末,莫蔚清提前打電話通知她不必過去,蘇沫打心底鬆了口氣。等到第二天下午,莫蔚清卻又招她去做晚飯。

蘇沫到的時候,莫蔚清獨自在家,半靠在貴妃榻上玩手機,她看起來無精打采。

做好飯,蘇沫請她上桌去吃,她也懶得動彈。於是蘇沫多嘴說了句話,她說:“別把孩子餓著了。”

莫蔚清聽見這話笑了:“要是男孩兒,我是捨不得的,如果是個丫頭,倒不如把她餓死算了。”

蘇沫最痛恨這樣的觀念,忍不住低聲反駁:“可別這麼想,你自己也是女性,都是條命。”

莫蔚清不以為然地伸了個懶腰,趿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過來:“你看我,從沒穿過耳洞,因為我下輩子再不為女人。”她說這話時語氣極為認真,以至於蘇沫都有些驚訝了。

蘇沫一時沒做聲,只抬眼看著她。

莫蔚清悠閒地坐在餐桌前,給自己舀了碗湯,再次開口:“蘇姐,你這人看起來笨笨的……但是讓人覺得安全。你一定有很多朋友,因為和你打交道不必費心思。”

蘇沫起先被她頭半句話給噎著了,聽她說完不覺想了想,答道:“這也算一處優點吧。”

莫蔚清倒是柔柔地笑出聲:“你知不知道,那個尚淳,就是我男人呀,他馬上會有兩個孩子。一個在我肚子裡,另一個呢,在其他女人的肚子裡。你知道那女人多大年紀麼……”她頓住,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用眼神鼓勵對方順著自己的話去接茬。

蘇沫還未將她的故事消化乾淨,這會兒只得一愣:“不知道。”

莫蔚清說:“十七歲,”她喝了口湯,“當真是孩子生孩子。”

蘇沫徹底愣了神。

莫蔚清口風一轉,臉上帶笑,卻已是咬牙切齒:“若是早了兩年,就是強^奸^幼女了。”

蘇沫有些暈乎地開口:“這個……生了孩子的話,好像能告他重婚罪……”

莫蔚清倒是樂了:“告什麼告,她家大婆都不管,誰去告?告誰去?”她幽幽嘆了口氣,“我十八歲就跟了他,也近十年了,他大概是嫌我老了,又招了個比自己小二十的,呵……我是老了麼?”她仰起臉,盯著蘇沫輕輕問,“我真的老了麼?”

蘇沫杵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莫蔚清卻是越說越來勁,接著道:“他那天說了,誰生兒子,誰就能跟著他進祠堂,和他家大婆做平妻……都說酸兒辣女,你以後多給我做點酸的吃,還有啊,你是生過孩子的,你看我這肚子,是生什麼的呢?”

蘇沫轉不過彎,呆滯的瞅著對方:“可是……這是違反婚姻法的,只能和一個人領證,平妻不是封建社會才有的麼?”

莫蔚清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