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為潔白如玉的臉鍍了一層淡淡金光,在烏髮襯托下更顯得眸光深邃,鼻樑高挺,涼薄的唇也有了溫暖的弧度,看著季雲舒一陣眸光迷離。

“嘩啦……”

一陣響聲傳來,二人循著聲音轉頭,便看到了付靜晗雙手空空,瞠目結舌的呆愣模樣。

付靜晗腳下是一堆碎器,很明顯是想給二人上茶,但是卻扔了托盤。

一下子萬籟俱寂,只有呆若木雞的付靜晗傻傻地盯著付景淵看著。

“郡主?”妧霞過來收拾殘局,連帶著碰了碰付靜晗的胳膊。

付靜晗怔怔地回過了神,傻傻愣愣地看著季雲舒,又垂頭看了看蹲著的妧霞,再次看向付景淵,從頭到腳,再從教到頭,將付景淵用眸光凌遲了個遍。

季雲舒生怕付靜晗傻掉,伸手正欲說什麼,就見到付靜晗捂著眼睛衝出來院子,速度極快。

隨後,傳來一陣驚嚎:“我一定要瞎了……”

“你嚇著她了。”季雲舒用胳膊動了動付景淵,極為無奈。

付景淵摸摸鼻子:“她之前不是嚷著要看麼,現在正好不是看了麼?”

季雲舒想著從小在美男堆里長大的她見到付景淵的時候也是驚了個夠嗆,對於的付靜晗的反應倒是很是理解。

真是毒害人啊……季雲舒轉頭看著一臉淡定喝茶的某人,撇嘴搖頭。

“夫人好像對為夫心存不滿。”付景淵並沒有看季雲舒,但是卻說出這麼一句。

“夫君如此貌美,怎會不滿?”季雲舒乾笑著,不動聲色地損著付付景淵。

“夫人也很是英俊。”付景淵轉頭看著季雲舒,也笑著讚美了一句。

季雲舒無語,在心裡咒罵著。

第二日便是賢王的五十大壽,賢王府的人都忙碌著,儘管老皇帝皇恩浩蕩要在宮內為賢王慶壽,但是賢王府依舊是張燈結綵整得和過年沒什麼兩樣,付景淵這院子倒是成了最清淨的一個。

“對了,付靜晗的院子叫靜晗院,你這院子沒有牌匾,叫什麼?難道是景淵院?”季雲舒忽然轉頭問著付景淵。

景淵院?好難聽。

“你就這麼點品味?”付景淵嫌棄地看著季雲舒,吐出兩個字,“祁園。”

“祁門的祁?”

“自然。”

“你居然用這個字!”

“我用這個字的時候多了!”

季雲舒來沒來得及細想付景淵的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思緒。

轉頭便看到了付靜晗垂著頭衝了進來。

不是剛剛走嗎?怎麼回來了?

“嫂子我餓了。”付靜晗垂著頭,悶聲說出這麼一句。這半個月她的胃已經被妧薇妧霞養叼了,忽然覺得自己院子裡的飯菜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嚥。

“我吩咐她們去準備。”季雲舒點點頭,看著恨不得把頭吹到胸裡的付靜晗,悶聲問道:“頭垂這麼低幹什麼?”

付景淵看著正對著他的那滿是珠翠的頭頂,很是無語。

付靜晗忽然抬起了頭,捂著眼睛衝著季雲舒很是委屈地說道:“怎麼辦嫂子,我眼睛有點痛,我一定是要瞎了!”

季雲舒一噎,竟無言以對。

她要怎麼開口?你二哥已經亮瞎很多人了,不差你一個?或者是,見到你二哥的真容了,瞎了也值了?再或者是,這麼瞎了想必你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所以沒有關係?

哪一種說法都不對啊……

季雲舒側頭看著罪魁禍首,後者攤手,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能怎麼辦?

最後事情就發展成了付靜晗一邊死死地盯著付景淵一邊吃飯,許多次筷子不是上了鼻子就是碰了下巴,因為她嫂子告訴她: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