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的感覺。

“回世子,正是。”是原莫波瀾不驚的聲音。

“宮宴就要開始,為何你家主子和少夫人不下車?”付景蕭接著問道,聲音中少了幾分之前的傲氣凌然,這倒是讓季雲舒驚訝了幾分。

“是不是我的錯覺?”聽著外邊和原莫談話的聲音,季雲舒低聲問著身邊似是睡著了的付景淵。

付景淵搖搖頭,有幾縷青絲垂下遮住一隻鳳眸:“誰知道他如何想法?”

“難不成出了一趟祁門這倒是轉了性了?”

“呵……誰知道……”付景淵嘖嘖嘴,“只要不找我們麻煩,誰管他變成什麼樣。”

季雲舒沒有說法,要是依照以往的付景蕭的性子,是絕對不屑和原莫這類屬下說話的,今天這倒是真的破天荒了。

“時候差不多就叫你們主子進去吧,別失了體面。”季雲舒聽見付景蕭向著原莫叮囑了一句。

“是。”原莫不卑不亢地回答了一句,緊接著季雲舒便聽到了腳步遠去的聲音。

“是被那兩句傳言給嚇到了吧?”季雲舒眨眨水眸,忽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一抹淺笑。

“他是那麼輕易被嚇著的人?”付景淵半眯鳳眸,懶懶地問了季雲舒一句。

季雲舒抿唇不語。

“我說過他愛怎麼樣怎麼樣,你關心他做什麼?”付景淵摟著季雲舒的胳膊緊了緊,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季雲舒有些好笑,這飛醋是不是吃得太不靠譜了。

“睡覺。”付景淵伸手將季雲舒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命令了一句。

季雲舒眨眨眼,在宮門口睡覺,這倒真是有夠驚訝的!

車廂內回覆寂靜,季雲舒聽到了身邊這人均勻的呼吸聲,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但是聽到外邊嘈雜的談話聲,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那種心思的。

季雲舒亂七八糟地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外邊傳來原莫的聲音:“公子,少夫人,各國來使和眾位大人已經進了宮,宮門口就剩咱們了。”

付景淵睜開眼,一雙鳳目中滿是清明,絕對不是剛剛睡醒之人該有的眸光。

“走吧。”付景淵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月華錦錦袍,衝著季雲舒說了一句。

季雲舒十分聽話地跟著起身,原莫為二人掀開簾幕。

陽光有些刺眼,季雲舒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

“人還真是多。”付景淵鳳眸掃了一下四周各式各樣的馬車,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季雲舒默然,皇帝過壽也不過如此了,怪不得賢王府樹大招風!

“走吧。”付景淵拉著季雲舒,抬步朝著宮門走去。

宮門口守衛的侍衛雖不認識付景淵,但是卻是識得季雲舒的,一下子不知道和付少夫人如此親密的青衣男子到底是誰。

但是想了想,這麼明目張膽的除了付二公子,還有誰?侍衛們開著遠去的青衣男子,想著腦海中付二公子的形象,一頭霧水。

“那傳言也不是每人都聽過。”看著侍衛們迷濛的樣子,季雲舒笑著對著付景淵說了一句。

“自然,宮門口守衛之人從哪裡聽?”付景淵點點頭,沒有絲毫在意。

“你可知道宮宴是在哪裡?”

“正恩宮。”

“正恩宮是歷代帝王大婚以及慶壽的地方,給賢王爺拿來慶壽,這各種想法倒是夠令人想入非非。”季雲舒想著那個一臉陰沉的老皇帝,撇嘴說道。

“他給賢王府的殊榮越大,賢王對他也便越是感激涕零,說不定到時還能勸說上幾句讓我入朝為官,做……御前文案。”付景淵一副對老皇帝的心思瞭解極深的模樣。

“他沒那麼蠢,他又不知道你和賢王的關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