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趁亂闖入你房間,以人身安全為由威脅你不暴露他的行蹤”

“您誤會了。”勉強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原本的假笑被一種略帶戲謔和暗示的笑容取代,看上去別有深意,“這根金色的頭髮來源恐怕和警官小姐想的不太一樣。”

輕咳一聲後,他轉向室內:“甜心,出來一下。”

浴室內,四人中唯一一個金髮的傢伙眨了眨眼睛。

居然是用這種理由來解釋的嗎?

好吧,這的確是最合理的。

沒想到自己的頭髮會落在他衣服上,波本深吸口氣,用優秀的職業素養維持住自己的表情。

他在幾人的視線下,面不改色地脫掉了自己外面的制服馬甲,扯掉領結,又連著解了好幾顆釦子,蹬掉鞋襪後用浴室的水略微潑溼了上半身,然後扯過一條毛巾蓋在頭上,往外面走去。

不愧是zero啊。

蘇格蘭看著自己幼馴染熟練的動作和毅然離開的背景,五味雜陳。

“已經問完了嗎?”

從浴室走出去後,金髮的男人就一手用毛巾擦著頭髮,裝作一副剛洗完澡匆匆套上衣服出來的樣子。

男人刻意擺出的帶著溫柔和情慾退散後滿足的表情,在看清門口站著的警官時,盡數破裂。

要不是腳下是厚實又防滑的地毯,他能直接來一個平地摔。

松田陣平:“”

波本:“”

昔日好友重逢,但誰的表情都一言難盡。

四目相對之間,松田陣平率先轉過頭嗆咳出聲。

降谷零,這就是你臥底的內容嗎?

昔日警校第一,淪落到給豪門少爺陪/睡的地步。還是說在用什麼美人計獲取情報。不對,這兩個都很奇怪啊?

你當年在警校可是最正義凜然的木頭啊!這幾年公安到底教了你什麼?!

還是說,臥底的地方是什麼社會大染缸,能把木頭染成這幅讓人眉頭直跳的模樣。

波本·公安臥底·降谷零:“”

今天真是倒了大黴了。

擁有良好職業素養的男人沉默片刻,準備按照這位少爺給的人設走,手伸出去時又忍不住在空中停滯了片刻。

他表情無異,實則在心裡瘋狂痛苦面具。

已知:琴酒和歌倫白疑似有不正當關係,且現在琴酒就在浴室裡。

他就在對方能聽見動靜的地方,離這間浴室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四捨五入,他現在就要在銀髮男人眼下偽裝歌倫白的情人。

n/t/r琴酒的感覺,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忍著腦袋上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的麻意,波本眼中閃過一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堅毅,伸手毅然決然摟住了黑髮男人的腰。

在觸碰時,他感覺到手下虛籠著的身體不甚明顯地僵住片刻。

連歌倫白在燈光下的輪廓都在此時顯得有些冷硬,光線在脖頸上勾出一道凌厲而優雅的光影線。

他略微垂眸時能看見那片被照亮的頸窩,是不帶任何人體溫度的蒼白,有些炫目。

從剛才波本就有些奇怪,這位‘大人物’的面板其實稱得上脆弱,稍微捏一下就能留下印子,這種情況下,過於蒼白的膚色似乎只能和吸血鬼一樣的習性掛鉤。畢竟他們這些常年在外面風吹日曬的行動組和情報組可保持不住。

他並不感覺一個商人——即使是組織裡的‘商人’——有可以免去一切雜事的權利,更不必說對方的面容看著實在年輕。

思維發散,他腦子裡閃過年齡成謎的貝爾摩德,不知道多大歲數但不至於是個年輕男人的朗姆,以及看著就沒有年輕到這個地步的琴酒,腦內閃過一行字:世襲?

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