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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還不知道他?你別被他的外表欺騙了。那孩子,肚子裡有多少壞水我全知道。若不是每天用練字來限制他,我瞧著他大概早就上房揭瓦了!”

寤生看了一眼弘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透出一絲委屈,癟癟嘴,聲音極低的道:“額娘……”

她披衣坐起,也倚在床頭,將弘曆抱在懷裡,扯起毛毯裹在孩子身上,“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壞水,不過就是狡黠了一點,活潑了一點而已。你難道希望他悶頭悶腦才滿意?”

胤禛嘴角抽搐了一下,斜乜了一眼她懷中一臉無邪的孩子:“往老五被子裡放螃蟹,拿臭豆腐餵魚,爬樹掏鳥窩……這些事兒都是你乾的吧?”

弘曆的小臉蛋兒染上一抹粉紅,咬著唇低下頭。

“前兒我還聽說,你告訴老五把雞蛋揣在懷裡能孵出小雞來,那孩子就一天到晚懷裡揣著個雞蛋,連睡覺都不消停,就怕把雞蛋壓碎了,誰說都不聽。你說,是不是有這事兒?”

弘曆的臉上越發燒得厲害了,躲在寤生懷裡不敢抬頭。

胤禛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轉眸就看見旁邊的人抿嘴淺笑的溫柔表情,心絃輕動,湊過去就攫住了她的雙唇,狠狠偷吻了一下,這才起床。

寤生雙頰飛紅,看著晃動的床幔有些恍惚又有些氣悶。

胤禛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穿戴整齊,又回到床邊坐下,凝視她片刻,握住她的手道:“那幾個孩子現在已經跟沈清墨住在一起,都安好,你不用擔心;就住在城西一處大宅院兒裡,有下人專門伺候,吃穿用度俱是不差的。等你精神好一些,我再讓人帶他們來見你。這些天你且安心養身體,弘曆會常來陪你。針線活也別做了,自有人做。你若想聽曲子,我讓人去將京城名伶都請來,專為你一人兒唱,你看可好?”

“你不是都安排了麼?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好不好?”寤生雖有點不甘,但畢竟將頭一等擔心的事放下了,終覺欣慰,只是嘴上卻仍不想示弱,“再說當初抓他們的人不也是你麼?你難道還想讓我對你拍手叫好不成?我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斯……”胤禛一臉不解,“是什麼東西?”

寤生轉開臉:“不告訴你。”

胤禛瞧了她半晌,才反應過來她並非真的與自己鬥氣,不禁抿嘴一笑,故意嘆了一聲:“我每天處理公務就夠累的了,有的人非但不給我好臉色看,還整天讓我猜心思,唉……”

“那你別猜不就行了?”

胤禛嗔了她一眼,挑挑眉:“爺樂意。”

等到胤禛走後,弘曆才敢從自己額娘懷裡翻起來,眨著眼咧嘴一笑:“嘿嘿……我知道了!原來阿瑪也有害怕的事!”

寤生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唇角輕揚:“阿瑪害怕什麼?”

“阿瑪怕額娘生氣!哈哈……額娘好厲害,比阿瑪還厲害!”

“……傻小子。”

……

早上弘曆陪她用了早膳,就告退去練字了。寤生感到身上仍有些乏力,吃了藥,看了一會兒書就在軟榻上倚下了。小竹和小筍不敢打擾,為她蓋上毛毯,倆人坐在外面的門墩上一邊做針線,一邊悄聲交談。

沒過多久,園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仔細一聽,才知是年氏要進來,被侍衛攔下了。小竹忙放下手裡的東西過去。

“側福晉,我們主子這兩日身子不好,這會兒躺下了。側福晉若有事,就讓小竹代為轉告吧。”

“我知道她病了,才過來看她。”年氏蹙了蹙眉。

一旁的侍衛面無表情地道:“爺吩咐了,以後不準讓側福晉進去。”

屋內的寤生此刻只是頭腦有些昏沉,並未睡著,聽見外面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