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軍俸在身,就是不參與種田,衣食住行也是沒問題。

中土百姓,只要能動的,就絕不會讓自己閒著,平日種種田,訓練輔軍什麼的,自是不必多說。

被西北的寒風一吹,李曄腦子也靈光起來,想起蔣委員長的保甲制度。

十戶為一甲,設甲長,十甲為一保,設保長。

當然,保甲並非委員長獨創,大唐其實有類似的制度,只不過戰亂頻仍,都荒廢了。

甲長和保長大部分是由傷殘老兵擔任,也有一些透過思想和背景審查的党項人擔任。

李曄還特意把趙擴調來,擔任渭北團練使,此人能把心如鐵石的杜晏球熬軟,治理這些党項人,更不在話下。

什麼事都需要個儀式感,特別是大唐皇帝親自任命,更是增加了甲長、保長的神聖性,李曄親自給他們頒發蓋了皇帝私璽的委任狀。

老兵們不必多少,党項甲長、保長們都拿回家供著。

李曄一看這麼熱情,也很感動,乾脆在渭北開了個武營別院,教書育人,大力弘揚漢家先賢的經典。

當初落第計程車子,李曄也沒放他們回去,搞不好裡面又藏著黃巢一類的大人物,都留了下來,口才好的進忠義堂,文采好的進弘文館,喜歡教書育人的進武營,都有俸祿,除了能養家餬口,還能時不時的去平康坊北曲瀟灑一下。

下次科舉還能繼續考。

如此優厚的條件,對寒門士子的吸引力巨大。

千里迢迢的穿過無人區、殺人區、野人區,進長安趕考計程車子,對大唐也算是真愛了。

不能這麼放回去成為兵頭們的幫兇。

“爾等好生讀書,將來科舉少不了你們的!”李曄最後的一句話,徹底點燃了他們的熱情。

在一個無比恢弘燦爛的大唐文化面前,誰願意在草原上當野人當土匪?

就算是土匪野人也不希望自己下一代還是土匪野人吧?

能登天子朝堂,這是天大的榮譽。

於是,各種千奇百怪面目全非的李曄泥巴塑像,被立在村落之中。

泥菩薩的寓意雖然不太好,但李曄不能給他們的熱情潑冷水啊,只能一笑置之。

回長安的時候,李曄特意看了看頭頂的天空,暗想老天爺今年不會再鬧么蛾子了吧?

搶了洛陽,已經沒地方搶糧了。

保甲制度雖然是李曄靈光一閃弄出來的,但可行性非常高,既可以加強地方的管束,又能第一時間掌握地方的動向,還能安置傷殘老兵,好處實在太多了。

特別是遷徙的百姓,對他們也是大有裨益。

一個秩序的建立,才能讓人穩定,安心生產。

莊戶的保甲制也要穩步跟進。

春天的氣息已經相當濃厚了,冰河消融,荒野間的草木拔出綠芽,農人早早出來侍弄田地,一些荒地也在大規模的開墾之中。

韓偓說的沒錯,開荒令對普通百姓仍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很多土地只是因為戰亂荒廢了,稍微整理,又是一塊良田。

看著到處煥發著生機的關中大地,李曄反而不想回去了,繞了一個大圈,穿到渭南。

渭南的人口比渭北稠密一些,特別是華州一線,幾里一村,幾十裡一縣。

短短兩年多的時間,這片土地上的戰爭瘡痍在緩緩自愈。

華州城更是一片安寧。

“陛下若是要入城,末將先去打探。”薛廣衡道。

“不必了,去香積寺拜祭忠魂。”李曄一揚馬鞭,戰馬向西飛奔而去。

幾百名騎士跟在身後。

黃昏的時候,香積寺已經遙遙在望。

只是大半年沒見,香積寺的規模也上去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