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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連澄的面試記錄，作為總面試官的蔣珦自然是已經看過了，印象極其深刻，抽搐了兩下嘴角，將懷裡早已經準備好的檔案遞過去。

蔣珦的表情著實有些奇怪，顏秋瞳忍不住扶額，總覺得小女人的面試應該格外精彩。

果不其然，顏秋瞳一目十行的將連澄的面試記錄看過去，許久，才幽幽嘆了口氣，語氣裡帶了幾分的無奈的縱容笑意：&ldo;陳老還好吧？&rdo;

想到陳老來上交面試記錄時的表情，蔣珦並不覺得陳老的狀況有多好，木著臉不知道要不要說句違心的話。

&ldo;算了，想來，陳老應該對那場面試格外的記憶猶新。&rdo;顏秋瞳本也沒想著蔣珦會給出他一個答案，想也知道，陳老是老一輩的顏氏的人，年輕男人捏了捏鼻根，開口。

蔣珦默了默，決定還是說實話：&ldo;顏少，陳老當了那麼多年的面試官，還是第一次被面試的人蔑視了……&rdo;

顏秋瞳從連澄的面試記錄裡自然看得出來，尤其是小女人親口說出的那句&ldo;二十五歲，我就已經是五年的高管，連氏重金挽留，而你顏氏，卻還在以年齡說資質&rdo;，其間連澄的不可一世，顏秋瞳只是合一閤眼，就可以想像到她當時靈動的模樣。

&ldo;她那是被我惹了脾氣了……&rdo;顏秋瞳搖了搖頭，&ldo;平日裡，她不是這麼個脾氣的人。&rdo;

顏秋瞳著實不太想再想起那一晚的混亂，小女人必定是被他著實惹到了，再加上李嬸說過，一早上起來就有些病了，本就不是怎麼有耐性的人，在知道自己還要無故被面試，面試還被質疑能力的時候，豈能不炸毛？

蔣珦知道，自家的boss一向都是極為護短的，撇了撇嘴角，想了想，猶豫了下：&ldo;秋瞳……&rdo;

提到名字的時候，就意味著，兩人不僅僅是上下級的關係，而蔣珦，是極少在工作時間開口喊他名字的。

顏秋瞳眯了眯眼，挑眉：&ldo;怎麼？&rdo;

&ldo;我對你看人的眼光自然不會懷疑。&rdo;蔣珦微微皺了皺眉頭，想要找一些合適的措辭，&ldo;可是，連小姐若是論合作夥伴，自然是很不錯的，能力強，若是稱為顏家少夫人，從連小姐送來的那份禮物來看，著實是應該重視的，那個男人身上的傷口多達四五十，可見其中的暴虐，若是連小姐所為……就著實有些不太能讓人接受，再說了，打電話的那個人我們連查都沒有查到，送快遞的人也幾個來回，就將我們的人甩掉，幾次探連小姐的底，我們都不能太清楚……&rdo;

連澄身上的深不可測太多，蔣珦著實是有些許擔憂的。

顏秋瞳不語，靜靜聽著蔣珦的話，食指輕叩桌面，一下，又一下。

&ldo;秋瞳，連小姐背後代表的，至少明面上是連國強，對顏氏有所企圖的連國強。&rdo;蔣珦繼續開口，語氣裡帶了幾分的隱憂，&ldo;這麼貿然的將能力強悍的連小姐放在你的特別行政助理這個位置上，著實是有些冒險了……&rdo;

蔣珦能想到的，顏秋瞳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相應的來說，顏秋瞳想的更深，更遠。

連澄確確實實是一個不定性的存在，但在顏秋瞳得知葉傾的存在的時候，連澄的不定性就已經降到極低的地步了，葉傾就是連澄的軟肋。

連澄是一個分得清利弊的女人，在他最初提出合作意向的時候，連澄就已經有過衡量了，想必連澄也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