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生在了官宦之家,一身才華無用武之地。

“這叫欲擒故縱。”白清執意的表示他沒有放水,但到底放沒放,卻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只要心裡歡喜就成,其他的,又有什麼好在乎的?

“哎,大哥說什麼都成。”白巖笑著陪白清走完了這盤棋,末了,男子走至書案前鋪了一張畫紙。

眉頭輕鎖,低頭的瞬間流露淡淡的哀傷與無奈,再抬頭面對男人時,白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大哥,讓我為你畫幅畫可好?為弟的畫藝雖不及大哥,但也請大哥成全。”留不住你的人,能留下你的身影也是好的。

白清眼眸一亮,點了點頭說道:“好,就讓你畫吧。”只願他日我離故鄉三千里,你能在月明之時偶爾瞥一眼那染了相思的畫卷。

我欲何求?執子之手。同賞明月,共讀紅樓。庭中遍植,依依楊柳。年年凝碧,歲歲弄柔。

我欲何求?偕子白頭。相偎相伴,無怨無尤。青山隱隱,流水悠悠。死後歸土,並葬荒丘。

然,一紙畫卷,人在天涯,海角相隔。

濃情筆墨,眉眼如畫,薄薄的畫紙,深深的思慕。

白清靜靜的坐在窗旁,他望著窗外盈盈的白雪,望著掛在枝頭的雪梅,望著那遙遠的蒼穹,熟悉的一切,過往的從前,宛如走馬燈一般閃過他的心頭。

時間悄然流逝,屋中的香爐升起嫋嫋的紫煙,最後的畫筆提落,是結束了吧,可又不忍心,不甘願將染了墨的筆落下。

“少了一筆硃紅。”在第一眼看見白巖手中未完成的畫卷時,男人的心中猛的跳動起來,這一筆一畫裡分明深深淺淺的暗藏了曖昧的情愫,苦澀的愛戀,無奈的傷悲,能將畫中人畫得如此惟妙惟肖,仿若真人一般這需要何等細膩的心思,更需要何等的濃情愛意?

這一刻,白清積鬱心頭的哀愁全都化成了灰,散了去。

他還要求什麼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固然是他所希翼的,但能在離別之際明白白岩心中對自己一份情,他已經知足了。

不奢望天長地久,只願常駐你心田。

忍著鼻間是酸澀,白清輕撫畫卷,痴笑連連:“好……好……”

“這一筆硃紅,我等著再見大哥的那一日添上。”白巖輕聲嘆道。

白清轉身望著白巖,心中已然明瞭的他輕聲笑道:“好,大哥等著你。”短短六個字,三生三世的許諾。

多少的繁華,抵不過這最簡短的幾個字。

“一定!”白巖望著白清,重重的點了點頭。

默默含笑,男人提起畫筆,蘸了墨。

在畫卷上提了一句: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好傷感。”白巖在旁說道。

白清不曾回頭,只是望著這畫上的人與字,低頭淺笑,喃喃道:“無他意,只是突然想到這句子而已。”

寒冬臘月,風雪飄飛,嫁衣染紅,豪華的儀仗,迎親的隊伍,敲打的鑼鼓。

男妃男後之事素有聽聞,古往今來也極少,卻怎料有朝一日,這鮮紅的衣裳竟穿在了自己身上,三百仙人親自從夜國前來迎親,這等架勢,只怕他白清已經成了世間的名人。

此一去,故鄉三千里,深宮多少年。

七…搶親…上

南北交界之界河,東西長達上萬裡,不知源從何頭,不知流向何方,南北雖只有百米寬,但無論是春秋抑或夏冬,河水不漲不降,在這白雪飄飛的嚴冬,更是沒有一絲冰花。

白清早聞界河之奇特,今日見了這等壯觀的河流才明白這天底下也只有界河能稱得上“奇特玄妙”,看到這裡,白清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界河乃天險,阻擋了南北國家,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