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蒼茫大地數千年的和平,但是夜國的人竟然能夠千里迢迢越過界河到了清風,只怕南北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白清掀開馬車的簾幕,向一旁騎著白色馬匹的姑娘問道:“曉梅,我們要過河嗎?這河水滔天,寬數十丈,我們這麼多人和馬車,要怎麼過去?”

名為曉梅的姑娘大約十四五歲,一張白淨的臉蛋兒上總是飄著可愛的微笑,正如其名,在一片寒冬裡給白清帶來了一些色彩與溫暖。

雖說接他過去是成為夜國的什麼皇後吧,但這百人卻個個冷若冰雕,對他更是冷漠異常,無論他問什麼說什麼,對方都像沒聽到一般不回答,唯有曉梅能對他笑笑,和他說說話,解解這旅途中的煩悶,也讓他緩解了一下離開家鄉,離開那人的相思。

過了界河,便是北方之國,那時便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家鄉故國。

到了這裡,白清心裡對白巖的感情也漸漸冰封了。

聽了白清的疑問,曉梅甜甜笑道:“白叔叔噢,難道你沒發現我們雖然只來了一百人,可是這百人都是尊者噢!”

曉梅一開始一口一個“白公子”,把白清喊的很是不好意思,他都三十四歲了,大曉梅近二十歲,可稱不上“公子”二字了,後來在他的堅持下,曉梅才改口喚他為“叔叔”。

說起來,聽聞夜國的太子乃是千年來夜國最優秀的繼承人,不僅樣貌驚為天人,讓無數公主兒女相思情切,而且驚才豔豔,文武雙全。

白清不由為這樣優秀夜國的太子感到可惜,這般人物理應坐擁江山美人指點天下,奈何竟要娶他這樣一個又老又醜的大叔級人物才能登上王位,生生“毀了”這樣一個完美帝王,只怕等他到了夜國,便要成了全天下女人的公敵了,也難怪這群來迎接他的人個個冷若冰霜,看到自己國家的未來王後不僅老,而且半面殘,只怕吐血的心都有了。

白清一邊暗自苦笑,一邊說道:“曉梅,什麼是尊者?你也是尊者?”這一百人裡面自然包括曉梅。

“尊者是我們北方的稱謂,在南方的話好像是叫作‘仙人’吧。”曉梅說道。

尊者?仙人?

這一百人竟全部都是仙人?!

白清不由心中一震,三弟白風在清風國的地位與尊榮他可是知道的,夜國竟然派了整整一百名前來,對他的重視可謂不言而喻,白清不禁暗諷,他如今的盛名只怕更勝出生之時,竟讓百名尊者親自前來迎接,真是罪過罪過!

不過既然有百名仙人在此,那麼過河只是一樁輕而易舉的事情,修仙之人可御器飛行,上天入地,瞬間千里,這滔天的界河在他們眼前只怕不過是一條可以輕易跨過的小小溪流吧。

就在此時,最前面的幾名尊者有了動作,本來騎在馬上的他們竟然飛昇了起來,更神奇的是本來平凡無奇的馬匹竟然也跟著飛昇起來,蹄子像是踩在地上一樣依然動著,只是它們踩著的卻是風,迎著風浪像界河上空飛跑而去。

這一幕不禁讓白清目瞪口呆,一旁的曉梅見白清一臉的驚訝,捂著嘴噗嗤一笑,說道:“白叔叔,我們騎的馬可不是普通的馬匹,而是天馬,天馬可踩雲御風騰飛而升,雖說我們尊者也可御器而行,卻要消耗太多體力,從夜國至清風國有綿延數萬裡的路程,我們也只能用天馬代步。”

“原來仙人也是和普通人一樣是需要休息的。”白清感嘆道。

曉梅笑道:“白叔叔,都和你說了我們是尊者,不是仙人。不過無論是尊者或者仙人,都不是萬能的,只是世人將我們都過分神話罷了。正如大多數的尊者或仙人是無法達到留予皆滅的境界,滯留人間界的我們,其實啊不過都是些普通尊者和仙士,最高修煉也只是散仙罷了。”

“仙人和尊者又有何不同之處呢?”白清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