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繼過來襲承爵位,聽聞雲致遠當了狀元還娶了丞相之女就把他找去了。”

祥哥兒說話快,歇了口氣繼續道:“後來這個沈氏生了兩個女兒,一直沒有個男孩,這才在三年後抬了幾個姨娘,於是就有了打孃胎裡就病怏怏的雲錦鵬,病了這些年一直治不好,皇上也沒有封他的世子之位,雲致遠就急了四處求醫,不僅是為了後繼有人,也是想讓爵位襲承下去,這才找三娘來看病……那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阮如玉把眼一斜,忍不住嘀咕:“你們武學裡怎麼這麼愛說人是非?”

“哪裡是說人是非,我聽到那個什麼威信候居然就是雲致遠,我就恨得牙癢癢,自然要把他的事打探清楚,沒想到這老小子居然有臉找上門來!”雲呈祥磨牙,惡狠狠的樣子倒也有趣。

阮如玉拿這混小子沒轍,自己的兒子她心裡最清楚不過,再怎麼犯渾也斷然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來,祥哥兒是個混不吝不假,但心中最有公道正義,不然也不會敬佩七郡王,如果讓他認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當爹,怕是死也不肯從的。

她歪過頭看向女兒,“三娘,你怎麼說?”

“娘,剛才您也聽到了,雲致遠現在有妻有妾,有兒有女,我想如果不是雲錦鵬有病在身,他恐怕就是知道我們在京城也斷然不會主動現身的,我瞧他昨天先認親又反悔,怕是打的是祥哥兒的主意吶。”

雲重紫把阮如玉扶到院子裡坐下,“我猜他是想著萬一雲錦鵬不好了,起碼還有祥哥兒可以當世子,只是家裡有個沈氏,如果現在貿然認親,後院可不好交代,他一定還會再來的。”

“我呸,就是他跪下求我,我也不會給他當兒子!”祥哥兒啐了口。

阮如玉皺眉,錘了他一下,“不可無狀,怎麼說他也是你爹,”

“可是娘,您可有想過,”雲重紫故意把頭埋低,“祥哥兒一旦去了侯府,您怎可能置身事外?”

“我不會去的。”阮如玉僵硬地看著懷裡的女兒。

雲重紫抬起頭望著孃親,“俗話說侯門深似海,無論是我們之中誰進了侯府都會被欺辱。之前那個惡奴你也是見過的,她就是沈氏身邊的婆子,俗話說有什麼奴才就有什麼主子,那個沈氏肯定不是好惹的,還有那個雲錦鵬的病根本就是有人下毒暗害的……”

雲重紫的一番話,讓阮如玉心裡沒了底。

女兒說的沒錯,侯門深似海,豈是一雙兒女能應對的,她本想著兒女進了侯府自己就回老家……可是這如何讓她放心的下。

她遲疑了,“那三孃的意思,你們這個爹到底認還是不認呢?”

“娘。其實認不認都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只要雲致遠他想認我們,難道我們就能拒絕嗎?正如您所說,認不認雲致遠,他都是我們的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若是他把您八抬大轎抬進侯府做正房太太,我們自然跟著您,但是他做不到,只是想著認了祥哥兒……”

雲重紫冷笑,“那麼他想得著實太天真了,正如祥哥兒所說,想認親?先下跪認個錯吧!”

雲呈祥雙手贊同,“三娘說的對!”

“三娘!”饒是雲致遠有千萬不對,阮如玉也不許女兒做出什麼大義滅親的事來,“不可胡來。”

雲重紫收起笑臉,嚴肅地望著她,“娘我不是要胡來,只是您總是為我們著想,一味地以為我們認了爹就萬事大吉,您可有為自己打算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