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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以上洪昇個人的婚姻愛情經歷同《紅樓夢》中描寫的賈寶玉的情況比較分析,不難看出,二者驚人地一致。中國歷史上有三個性關係混亂的時期:“髒唐臭漢”和明末清初,《紅樓夢》不會是漢唐時代的作品,必然是明末清初的產物。
三、厭世遁世觀念
《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儘管生活極為優裕,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但他卻經常流露出一種厭世情緒,總說自己要“出家當和尚”。在因為姐妹們之間的矛盾調停無效的時刻,居然寫了一首充滿厭世思想的“偈語”。親人們怕他“悟了”,都十分擔心,惟獨黛玉說他“悟不了”,一頓詰難,讓寶玉無言以對,以皆大歡喜收場。
對於寶玉最終悟沒悟,是否出家當了和尚,學術界有爭論。有人以書中黛玉“悟不了”的預言和脂硯齋斷定賈寶玉當不成和尚,結局只能是潦倒以終,也有人根據賈寶玉屢次發狠要“出家當和尚”,以及在家破人亡後的心情,斷定一痛決絕,出家當了和尚。兩種觀點似乎都有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紅樓夢》中的賈寶玉究竟有沒有消極厭世思想,究竟會不會出家當和尚?續書作者讓他在科場逃走,被皇帝封為“文妙真人”後,在風雪中對著父親殷殷下拜,然後飄然而去。《紅樓夢》後半部分究竟是不是作者原創,學術界爭論也十分激烈,迄今沒有定論。
賈寶玉是否遁世出家,還關係到一個大問題,就是《紅樓夢》究竟有沒有“反清吊明”思想?紅學界多數學者斷定沒有,原因就是曹家是清朝皇帝的“包衣”奴才,參與過打天下的戰爭,決不會反對祖先為之流血犧牲的大清政權。但也有一些學者斷定有,理由是曹雪芹雖然屬於漢軍八旗,祖先畢竟是漢族人,具有反對異族侵略的思想,也是不奇怪的。
其實,紅學界這些爭論是十分無聊的。《紅樓夢》中究竟有沒有“反清吊明”思想,就在書中明明白白寫著,不論曹雪芹是否應該有這種思想,都不能改變書中的白紙黑字!決定《紅樓夢》思想內涵的,還在於作品本身,不能決定於曹雪芹是不是應該具有這種思想,對小說的分析判斷要講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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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僧錄》系統——木石盟、金玉緣的故事(9)
江南織造曹家的人,確實不該有反清吊明思想,因為他們既是新政權的創始人,也是新王朝的受益者。問題是《紅樓夢》作品中究竟有沒有這種思想。如果有,只能證明《紅樓夢》的作者不是曹雪芹,而不能使《紅樓夢》中的這種思想無端消失。
《紅樓夢》產生於明末清初的社會大動盪中,書中的描寫,明顯帶有改朝換代的暗示。甄士隱唱的《好了歌解》,表現的就是改朝換代時的劇烈動盪情景,“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昨嫌破襖寒,今嫌紫蟒長”,正是改朝換代中貴賤易位的情景。“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說的也正是舊政權垮臺時權貴們被“算總賬”時的無奈下場!毫無疑問,《紅樓夢》中充滿了強烈的興亡感嘆。
但是,《紅樓夢》中的這種思想,是不完備的,也是不徹底的。作品開篇,作者表示出的“無才補天”的感嘆,從側面說明作者還有為新政權服務、追求富貴榮華的願望。《紅樓夢》中反覆交代,當今皇上英明聖賢,“以孝治天下”,恐怕也不完全是“故弄狡獪”的小聰明表現。《紅樓夢》作者應該是一個心中充滿矛盾的封建知識分子。
《紅樓夢》展示的這種思想,在清初江南士大夫階層中是十分普遍的。江山易幟,抱著忠君愛國思想的明朝遺老遺少,不可避免地要產生這種興亡感嘆。洪昇的家族是明朝著名的望族,清初處於艱難的境地,終於落一片茫茫白地,洪家的親屬陸圻、錢開宗,在清初的血腥統治下,被殺頭或入獄,家族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