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又一年試煉結束,九宮山上因為多了數百名弟子而忽然熱鬧了起來。

跟上一次的破例不同,這次的外門弟子卻並不叫姜秦師父。

姜秦門下的徒弟依舊是那三個。

魏嬰為親傳大弟子。

趙逐流為內門大弟子。

而李仲宣則為外門大弟子。

雖然新入門弟子中又不少對李仲宣這個資質平平的師兄表示不服氣。但誰讓人家入門早,又有外門弟子中天賦最好的兩個人支援,所以不服也只能憋著。

何況跟其他大部分世家不一樣的是,雖然九宮山也分內外門弟子,但所有人所能接受到的教育確實一樣的。外門弟子也由姜秦親自教導御、射、法術等課程。

不過因為上數百人的大課,姜秦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監督教導,所以她的課基本分兩個階段,室內理論課,室外實操課。

只有記住了所有姜秦所教的理論的人,才能到室外上實際操作課。

雖然這樣對記性不好天賦不高的弟子來說不公平。但畢竟九宮山教的不是文弱書生,而是要出去面對邪祟兇屍的修士,若連法術咒語都記不住,那還不如乖乖留在山上背書。免得白白出去送命。

與此同時,九宮山還開了一門佛理課。

轉眼九年過去。

因前幾批弟子有不少已經能獨當一面,所以新弟子的教導基本上都已經由老弟子們來負責了。姜秦除了偶爾會開課講講佛理。

並不怎麼出現在人前。

大概是這樣,所以門中弟子只要在山上的,遇到佛理課時,都會來聽課。

每次下課,姜秦都會在天符殿逗留一些時間,解答弟子們沒聽明白的地方。

弟子逐漸散去,唯有孟瑤還端坐在位置上,等著大家都走了之後,才上前對姜秦行了一禮。

“你怎麼沒去潭州?不好奇?”

最近潭州一代出了段奇聞。

道是“潭州有花圃,花圃有女。月下吟詩,詩佳,贈以蒔花一朵,三年不萎,芳香長存。若詩不佳,或吟有錯,女忽出,持花擲人臉,後而隱。”

可惜的是,不管是有沒有收到贈花,大家都沒能看清蒔花女的臉。偏偏魏嬰不信這個邪。

前幾日帶著一幫師兄弟跑去潭州,說要看看那蒔花女。

魏嬰、孟瑤、薛洋幾人年紀差的不多,因是一起長大的,所以感情比旁的師兄弟還要親厚些。所以姜秦以為孟瑤也會跟他們一起去。

孟瑤的臉上帶著他那一慣溫和可親的笑容,慢條斯理道:“回掌門,其實我也很好奇。只是最近阿孃身體不太好,所以我才特意留下。我跟大師兄說好了,若他見到了蒔花女,回來時便畫一幅畫像給我看看。”

姜秦點點頭。

孟詩的身體情況她也是大致瞭解的。早年間她身處青樓,又被金光善拋棄,所以有些鬱結於心。但這些年在九宮山,憑著自己的學識,被人稱一聲‘孟先生’,倒是讓她漸漸放下了從前的那些不愉快。

只是畢竟從事了許多年那種行業,自生下孟瑤之後,又被老鴇灌了寒藥,傷了底子,所以身子虛了些。每到換季時,便會有些乾咳。

“你留下可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孟瑤微微收了下頜,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道:“掌門,孟瑤最近在看《古尊宿語錄》,裡面說到寒山與拾得的對話。

掌門,若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那我真的只能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嗎?”

姜秦淡淡的看了眼孟瑤,這些年他跟薛洋都是年年參加考核,就連薛洋都再被密徑狠狠的摔打過幾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