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業,治安清明,對這刺史李德的治理才能頗為讚賞;但突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心裡的好感幾乎是瞬間就消散了。

張瑄分開隨從,走上前去,揚手指著那領頭的差役淡淡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無憑無據,就敢胡亂抓人,爾等知法犯法,其罪當誅!”本文字由百卝度貼卝吧提供!

張瑄神清氣朗衣著考究,氣度不凡,一望可知絕非是普通人。那差役也是見慣了場面、善於察言觀sè的玲瓏之輩,望著張瑄稍稍有些躊躇。只是他奉命而來,刺史家大公子的命令他要是敢不聽他這份養家餬口的差事就不用千了。

甚至還會下場更慘。

因此,此人還是硬著頭皮呼喝道,“好一個巧言善辯的匪徒,看看你們進了州衙大牢,還敢不敢囂張狡辯?”

“好,很好。”張瑄揚手止住正要上前去斥責的南霽雲,擺了擺手,“那麼,在下就隨你走一遭。不過,我可是把醜話說到前頭你可要想清楚,不要亂抓人!要是抓錯了人,你一個小小的衙役頭目可是要吃罪不起!”

說完,張瑄飄然上前。

南霽雲臉sè一變心道大都督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這個時候,還不趕緊亮出身份來走人,跟這群地方州衙的人治什麼氣?只要回了大營,一個軍令傳進城去,還怕那刺史李德不老老實實出來請罪?

但張瑄如此,南霽雲卻不敢再說什麼,只得緊緊相隨,保護在張瑄身後。

那領頭的差役心裡更沒有底了,大抵也猜出了眼前這個公子哥兒也不是一個善看兒,只是他騎虎難下,也只能豁出去了反正在他看來,在這蒲州城裡,天大地大都沒有刺史大人大。哪怕眼前這人有些來頭,有刺史公子撐著,怕什麼?

況且,看刺史公子那樣子,無非是想要拿這些人出出氣,關進大牢收拾個三兩日,然後就尋機放了應該鬧不出什麼大亂子來。

除了張瑄和南霽雲之外,其他隨從都被戴上了鎖鏈。那領頭的差役畢竟還是懷了幾分心眼兒,沒有跟張瑄太過撕破臉皮,沒有給他套鎖鏈,只是讓兩個差役在背後“挾持”著張瑄和南霽雲緩緩向城中行去。

一路上,南霽雲一直在暗中觀察張瑄的臉sè,拿不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城中商賈和百姓的竊竊sī語聲中,張瑄一行人被押解到了州衙門口。張瑄腳步一停,默然轉過身來,望著那領頭的差役淡然一笑,“我不進這個門,什麼都還好說,若走進了這個門,這出戏你可就沒法收場了。班頭,我給你一個機會,放我等離去,我既往不咎,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那差役聽了這話心裡其實有些羞惱了,他心道你就算是有此來頭也不用在老子面前裝大頭,牛什麼?無非是一個來自京城的官宦子弟,可這裡不是長安,是蒲州!你就是條龍,老子讓你趴著你也得趴著!

他怒斥了一聲,“老子看你是讀書人,給你留幾分面子,不上刑具,可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來人,把這廝給我拷起來!”

兩個差役兇狠地就帥了上來。

正要動手,卻聽南霽雲陡然一聲暴喝,“輔國靈武郡公、欽命范陽河西隴朔三鎮宣撫使、唐蕃和親大使、隴朔大都督張瑄張大人在此,爾等竟敢無禮?!”

那衝上前來的兩個差役嚇了一大跳,手裡哆嗦了一下,鎖鏈刑具等曈螂一聲墜在地上。

而領頭的差役更是面sè驟變,蹭蹭蹭後退了幾步,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張瑄,冷汗直流,雙tuǐ發顫,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他不是傻子,城外就是張瑄的大軍,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有人冒充張瑄。八成……八成今天是闖下了大禍了!

那些軍漢見狀紛紛掙脫鎖鏈,怒衝衝地圍攏過來,護衛在張瑄身旁。

張瑄神sè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