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笑著,揚手指著那癱倒在地上的差役道,“本官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沒有把握住好了,本官也不難為你,你只要說出是誰指使,本官就饒你不死!如若不然,本官現在就杖斃了你這惡徒!”

蒲州刺史李德面sè如土地帶人迎出州衙,然後將張瑄一行畢恭畢敬地迎進了刺史府。

到了正廳,李德將張瑄讓到正座上,然後就怒喝一聲,“將那孽子給本官帶進來!”

李凱形sè狼狽,只穿著內龘衣就被帶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肩頭都有些輕顫。他剛從鸛雀樓跟一幫狐朋狗友飲酒作樂回來,正要áng睡一會,就被他憤怒的老子命人抓了過來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心下惶然絕望一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要當場暈厥過去。

“李凱,你且抬頭來。”張瑄淡然揮了揮手。

李凱哆嗦著嘴chún顫巍巍地抬頭來望著張瑄,卻是不敢正視張瑄那清澈威嚴的雙眸。

“刺史大人,你生的好兒子!這鸛雀樓也不是你李家的sī產,本官帶人遊覽一番又犯了哪條王法?然,你這兒子先是指使惡奴行兇在前,又攛掇差役當街抓人在後,當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了!”

“若本官只是尋常商客,恐怕這會兒已經進了你刺史衙門的大牢了。國家重器乃是社稷之本,但如今卻淪為你刺史大人一家為所yù為的sī器李刺史,你可知罪?”

張瑄冷聲喝道。

李德長嘆一聲,袍袖一甩,慨然跪倒了下去,“下官教子無方,冒犯大都督,觸犯大唐律法,還請大都督懲處!”

李德就這麼跪了下去。

張瑄雖然不是他的直接上司,但卻是大唐朝廷位高權重的重臣之一,公爵,藩鎮大都督,還是欽命的范陽河西隴朔三鎮宣撫使,有督查地方官的職能。若是張瑄揪住此事不放,上奏大唐朝廷,他的刺史官位難保。

而他的兒子李凱,為洩sī憤擅動公器,更是其罪難逃。一個搞不好,就要丟了小命。

李德長跪不起。

張瑄面sè如常,卻是默然不語。

良久,他才輕輕一笑,“本官見蒲州政通人和,商業興盛,百姓安居樂業,本正想上奏朝廷,嘉獎你的治理地方之辦……罷了,本官念及你治理地方政績斐然,這一次的事情,就此罷了。”

李德一怔,旋即狂喜,猛然抬頭來望著張瑄深拜了下去,“下官多謝大都督寬恕之恩!”

“本官可以不計較。但是這蒲州百姓的眼睛卻是雪亮。李刺史,本官希望你今後嚴格管束子女家人,不要再依仗權勢欺壓百姓,否則,本官定上奏朝廷,參你一個翫忽職守縱子行兇魚肉鄉里重罪!”

張瑄說完,霍然起身,大步上前,一把扶起李德,然後伏在李德耳邊淡然道,“李大人,莫要忘記了,你可是欠下本官天大一個人情!”

說完,沒有給李德留出任何思量的時間,張瑄朗聲一笑,拂袖而去。

李德愣了一下,趕緊追了上去,畢恭畢敬地一路相送,一直將張瑄送到了城外的大營之外。

這一路上,張瑄再也沒跟李德說一句話。而李德,耳邊卻一直在回dàng著張瑄那句淡然而放佛又意味深長的話。@。

第218章 李亨:把張瑄召回?

長安。東宮。正殿。

因為地震突發,祭天的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李亨帶著文武群臣匆匆回到長安,開始部署長安的“抗震救賓,事宜。當然,老皇帝還是被留在了驪山別宮。

其實對於李亨來說,這不過是一次天災而已,頂多是巧合。但奈何長安朝臣和百姓並不這麼想,他固然有監國太子的無權勢,卻無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各種流言蜚語四起,“矛頭”幾乎都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