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大康的版圖大不斷擴充套件,可是漢國無論是經濟上還是軍事上從未停止過前進,尤其是漢國的水軍,更是天下之冠,陛下想要對付他們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娘娘雖然能征善戰,可是在對付水軍方面並非她的特長,請恕焦信直言,這次陛下讓娘娘領軍和漢國的水師相抗衡,並非上策。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我方會損失慘重。齊國雖然已經臣服,可是我軍慘敗,齊王未必不會興起倒戈之念,更何況我們的北方還有胡人虎視眈眈,還望陛下多加考慮,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緩步來到地圖之前,手指沿著康漢兩國的長江沿線描畫:“漢國地水師地確是天下間最強,不過他們卻是必敗無疑。”

焦信微微一怔,我充滿信心的語氣,讓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我笑道:“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戰事一旦打響漢國的李慕雨便會倒向我們的陣營,對我來說漢國整個長江沿岸的佈防開同虛設,雲娜雖然不擅水戰,可是越過長江之後,只怕很少有人能夠抵擋她前進的腳步。”

焦信神情黯然,我一直都沒有將李慕雨向我投誠的事情告訴他,顯然我對他的不信任由來已久。

我又道:“身為大康地士卒,理當明白,他們究竟是為誰而戰?”無論我領軍與否,在大康士兵的心中地位之尊崇,仍然無人可及。

焦信沉默許久方道:“陛下讓我返回京師,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讓我成親。”

我凝視焦信的眼眸,彷彿要看穿他內心真正的想法:“焦信,我招你北上抗胡,你為何三番兩次的推諉不來?”

“臣對陛下之忠心對天可表,我所做的一切都為了大康的利益。”

我冷笑著轉過身雲:“焦信,我並非不相信你,只不過很多人都在我耳邊說,你有謀反之意!”

焦信駭然跪倒在地,顫聲道:“陛下,焦信能有今日,全都陛下所賜,焦信如何敢有謀反之心,還望陛下明察,不要被宵小之輩蒙敝。”

我大笑著將他扶了起來:“我就是讓他們看看,焦信是我最忠心的手下,焦信是我最親密的侄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會有謀反之心。”

“多謝陛下!”焦信地一張面孔已然變得煞白。

“你不是好好休養一下,需要什麼儘管讓車護衛去辦,軍中的事情,你暫時不要操心了。”

焦信默默點了點頭,此刻他心中的滋味定然是痛苦到了極點。

雲娜親自前往南疆督戰,乃是陳子蘇地意思,想要控制住焦信的親信手下,單憑雲娜的威懾力只怕不夠,關鍵時刻,輕顏挺身而出,以她妙絕天下的易容之術,扮作焦信的模樣,和雲娜一起前往南疆,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焦信,所有的大勢盡在我的執掌之中。

走出將軍府,正看到一群馬隊從前方經過,為首的正是車昊,看到我他慌忙自馬上下來,率領眾人向我行跪拜之禮。

我微笑道:“這兩日只怕又要辛苦你了。”

車昊道:“主人放心,這件事車昊一定會做好。”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馬蹄聲,卻是唐昧縱馬向這邊趕了過來。車昊低聲向我道:“唐昧之前已經來過了兩次,都被我阻住。”

我點了點頭,唐昧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我,翻身下馬,慌忙行禮道:“唐昧參見陛下。”

我淡然笑道:“我讓你去綠海原公幹,為何你仍然留在這裡?”

唐昧仍然跪在地上道:“陛下,臣想求你一件事情。”

我嘆了口氣道:“自從我登基以後,感覺你們和我都生分了許多,卻不知是我改變了,還是你們改變了。”

唐昧和車昊默默無語。

一陣冷風吹過,我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指了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