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不得呢。現在,隨家能這樣聽音的人只有他一個人,未來也許知意那個孩子能做到。知意那個孩子對音樂的觸感是非比尋常的。每當想起知意,隨伯祿的眼睛裡總是露著淡淡地滿足地微笑。

隨伯祿慢慢溜達著,終於溜達到知之的房間窗戶,他看著正在認真的做竹笛的知之,沒有發怒,沒有象以前一般半點都容不得,他的表情是大度平靜地。

隨景緻想提醒知之,隨伯祿卻擺了下手,隨便這個孩子吧,只要他開心,想怎麼就怎麼吧。他們已經剝奪了他的耳朵,這輩子只要他高興,隨便他想做什麼。隨家有的是錢,只要知之高興,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唯一能補償的也就是這些了。他不愛這個孩子,他下面有兩百多個孫子,隨便哪個都比這個強,但是即使再討厭的孩子,他也沒有權利去剝奪他的耳朵,對於樂醫,沒有耳朵是最可怕的事情,比死了還可怕,知之現在還小,等他慢慢長大一定會無比憤恨吧。現在開始,慢慢軟化他,也許一切都來得及。

隨景緻和父親站在院子裡,有些氣悶的嘆息:&ldo;爸,給知之換個專門的聾啞老師吧,我教不了了。他根本不看我,根本無法交流啊。&rdo;

隨伯祿看著知之的背影,無奈的嘆息:&ldo;會好的,他還小,等他忘記了。就會好的。耐心些,他不是喜歡吃聞音閣的點心嗎?多給他做些,想吃多少就多少。&rdo;

隨景緻無奈的點頭,轉身回到教室,他拿起一本會計的專門基礎書籍討好的蹲在知之的面前:&ldo;小老鼠,我們玩數字遊戲好不好?很好玩的!&rdo;

知之抬頭看下他,沖他無害的笑下,接著繼續低頭雕刻他的笛子,再次切斷了這個世界和他的聯絡。

隨景緻無奈的轉身走開,一邊走一邊嘆息:&ldo;小耗子,即使你想成為偉大的樂器師傅,可是你根本聽不到,怎麼能進入醫器製作的殿堂呢?你連最基礎的校音都做不到啊!&rdo;

知之看著隨景緻消失的背影放下小刀,嘴巴角淡淡的掛出一絲笑容心裡想:&ldo;如何做不到,我在這裡甚至能聽出你家寶貝兒子,一首簡單的流水音,一下午錯了七次,這麼簡單的曲子都會出錯,真是笨得要死,這樣的錯誤知暖都不會犯。呿!&rdo;

隨伯祿也許真的不會想到,也絕對不會想到,隨家還有一個人能從兩百多人的雜音裡區分出人,區分出音,甚至,知之有比他還要準確地記憶,他可以記得某個人從練習某個曲子開始,一共錯了多少次。他可以知道這個人是哪個指頭有陋習,雖然他不知道該如何糾正,但是隻有十歲的知之已經是比天才還厲害了,只是這份無比地榮耀,隨家誰也不知道。多麼遺憾的事情……

十歲的知之,也許指法真的不如家裡的那些孩子,樂器也只會單一的人魚水琴。可是他不同,因為在他的世界裡,音樂就是音樂,是可以帶著他的思緒飛翔在整個世界的東西。獨獨和樂醫無關,樂器也不是醫器。就像這個世界,它只是單一的它自己而已。十歲的知之在追求一種境界。他想找出音樂的韻,他想明白飛鳥從天空劃過的音。十歲的知之對音樂只是簡單的喜歡,他愛音樂,就是這樣。這就是隨知之的音樂世界。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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