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頓時臉上就是掩飾不住的笑容,不過馬上他就看見了對方手裡提著的東西,不由得臉色一變,而周圍有宮女也將此情此景看得分明,當即驚叫一聲,嚇得腿軟,卻連忙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就見師映川青衣道髻,臉上是一派和煦的樣子,但在他的手中卻正提著三顆仍沾著血漬的頭顱,師映川輕描淡寫地揪著頭髮把三個腦袋拎在手上,這三張臉的模樣五官各不相同,但表情卻完全一致,都神色扭曲,充滿了駭意,此刻燈火通明的大殿裡,師映川秀美出塵如同謫仙,手裡卻拎著三顆還滴著血的頭顱,這樣反差極大、對比強烈的詭異的畫面具有極強的衝擊力,但同時也隱隱透露出一絲奇特難以言說的美感,散發著濃重的魅惑氣息。

師映川隨手晃了晃自己手裡拎著的三顆人頭,使得晏勾辰可以將三人的樣子看得更清楚,說道:“這三人無視我前時釋出的公告,私下潛入搖光城,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既然如此,對不聽話的人,今夜我便料理了他們。”說著,召過一個內侍,將人頭丟給戰戰兢兢的此人,又轉臉便對晏勾辰笑道:“這東西便掛到城門罷,以儆效尤。”他談笑之間如此從容行事,語氣當中卻充滿了殘暴冷酷的味道,晏勾辰雖然修為遠不及他,但帝王心性又豈是一般,見了這場景,也只微微一怔便恢復從容,正色道:“國師說得正是,這等桀驁不遜之輩,自然容他們不得,此事也給其他人做個榜樣,且看看我大周是否是可以任他們糊弄的。”當下就吩咐下去,命人將這三個先天強者的頭顱高掛城門,讓過往的每一個人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當下又叫人重新整治酒菜,陪師映川接著再喝幾杯,直到夜深人靜時分,才各自盡興而散。

不知什麼時候,師映川醒了過來,這一夜他並沒有睡好,在夢裡,他夢到了太多光怪陸離的東西,偏偏又捕捉不住,無數破碎的片段無休無止飛繞在眼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已經雨過天晴,陽光意外地很好,明亮的天光透入殿中,伴和著清晨的溫柔涼風,吹散了昨夜的殘餘殺意,師映川睜開眼,卻見床邊左優曇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微蜷著身子在熟睡,一動也不動,呼吸均勻,師映川怔了怔,一時間凝神回憶起來,依稀想起昨夜回到玉和宮時,是左優曇服侍自己睡下的,此時師映川見到左優曇這樣子,不覺就笑了一下,慢慢坐起身來,兩腿屈起,卻是抱膝坐著,下巴抵著膝頭,定定地想著昨夜所有的事情,殿中只剩金色的陽光在緩緩流動,師映川眼角抽了抽,神情一直安安靜靜地沒有什麼變化,一道殷紅的細痕從他眉心處一直貫到白皙的額頭,又過了一會兒,左優曇卻是睫毛動了動,終於醒了,待他一睜開眼,就見師映川正坐在床上出神,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面前,明顯在發呆,左優曇微微一愣,清醒了過來,道:“……劍子醒了?”話音方落,卻一下驚訝起來,只覺得自己的一隻手明顯一緊,卻是手腕被師映川忽然無聲無息地伸出胳膊一把抓住,沒有任何預兆。

左優曇頓時微微吃了一驚,本能地掙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又不動了,任憑師映川抓著自己的手腕,不過緊接著師映川接下來的舉動倒是出乎左優曇的意料,他忽然握著左優曇的手腕一扯,頓時就把青年拉了過來,張臂抱住,師映川抱得有點緊,有點密,然後下巴就抵住了青年的肩頭,顯得親密非常,甚至如果現在有其他人在場的話,勢必就會生出幾分耳鬢廝磨的錯覺,左優曇對此十分驚訝和詫異,雖然說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很微妙,但師映川平時並沒有與他有什麼故意親密的舉動,就連從前兩人之間發生關係的時候,那也是因為師映川練功神智不清才導致的的肌膚相親,既然如此,眼下這樣的行為又是怎麼一回事?這是……

不過左優曇並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師映川如今已經十六歲,是個身材修長的少年了,如此抱住左優曇,顯得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