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很長,金色的眼睛出乎意料地,很容易令人產生一種想要擁有的慾望。

“團長……”他的語調有些喘息。

“你討厭觸碰。”是陳述句。

飛坦沒有掙脫我的手,甚至連動都沒有動。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在競技場生存的。”他抬起頭,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楚表情,“在那裡,每個人的臉,都是惶恐著的。慶幸今天是活著的,但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今天可能還在說話,但明天就有可能被鮮血淹沒……那是一個,比流星街更殘酷的地方。”

“在那個牢籠裡,自然不可能提供女人。”他轉過頭,嗓音嘶啞著,“所以,那些漂亮的男孩,也是可以成為替代品的。”

“應該是很習慣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被觸碰到,還是覺得很不快。”他慢慢地說,“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不介意。”

他很少用“你”這個詞語,但我還沒來得反應,甚至說上一句話,他就轉過頭來,那冰涼的唇已經覆蓋在了我的唇上。

飛坦的吻,在冰冷的同時,竟然是那樣的柔軟。他的瞳孔中充斥著一種讓人迷醉的澄清,甚至在這麼近的距離,都是清晰可見的。

可是在那吻卻又是淡澀的,笨拙地好像奉獻出初夜的少女。

“呵呵。”他發出了低沉嘶啞的輕笑,“團長看起來並不討厭這一點。”

“……”←被SHOCK住了。

“……”←還在SHOCK。

“……”←繼續SHOCK。

“……”

這下我是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且……你的手在幹什麼?

外套是剛才我自己脫掉拿在手裡的,所以只穿了一件襯衫。隔著一層布的輕微的撫摸,卻使得身體產生了輕微的反應。

不行,我要說點什麼了。

“雖然你這樣說……但好像現在被侵犯的是我吧。”(莫=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東西?)

“那麼倒過來好了。”他輕笑著,手上的動作卻仍舊沒有停止。釦子被拉開了一顆,指尖冰冷的觸感傳了過來,我幾乎是本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飛坦微微皺眉——好像是我措不及防之下用上了氣,而他卻好像完全沒有用上硬,被指甲劃到的傷口,血一下從裡面滲了出來。

那是鮮紅的血珠,在光線的折射下顯得十分妖異。這種妖異好像變成了某種魅惑術,一瞬間使我去了判斷能力——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被我吮在了嘴裡。

他的眼簾微微顫抖,金色的瞳孔是那樣澄淨,甚至帶有一種……悲傷。

這一瞬間是時間靜止的。

有時候我希望生命也是靜止的,那樣所有的美好就能被留在這一刻。

輕輕地擁抱住他的軀體。

很冷。

那是不曾擁有過幸福,甚至將來也不會擁有幸福的靈魂。

好冷。

抱歉,飛坦。

你所想要的,恰恰是我給不起的。

抱歉,對不起,原諒我。我想這些詞語乃至語句,流星街的人幾乎沒有用到的時候。他們當然知道那是包含深懷歉意,以及悔恨的詞語。對不起是因為做錯了。做錯一件事,就要用一生來償還——所以言語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真有點羨慕。”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羨慕?羨慕什麼?”

難得聽到這個詞語,尤其還是從飛坦嘴裡。

“與其說羨慕,不如說妒忌吧。”飛坦看著面前略微凸起的墳堆,“我記得你們很多人都來找神父。結果你選擇我來戰鬥。”

“啊,對。那時候完全不是你的對手。”我嘆了口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