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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雅吃得很香。對於剛才主子說的那個問題,借月耳朵動了動:“借月是跟定主子的,您在哪裡,借月就在哪裡?”說了和沒說一樣!理由嘛,很好猜,屋子外面有人。若在往日,岑染肯定不會說什麼了,可是今天:“要是我回盛華嗯?”
啊?
借月啞然,下意識的往屋子外頭掃。大七月天的,即使是西涼也熱得很,窗戶門都大開著,隱約可以瞟到門外一抹衣袍,好象是秦瀚。主子這麼說?“您是在介意五爺?”秦家這位五爺……有點小天真。那天的事讓主子很下不來臺,可是隔了七八天才發作,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岑染微笑搖頭:“我還沒到和小弟弟計較的地步。借月,你該明白的。從沉香出現的那天,我就只有回盛華一條路了。”
屋外門扇咯吱響了一下,借月想回頭可是已經不能回頭了。主子的意思很明白,秦瀚不可能為了主子冒全城親貴盡被毒誅的危險。那樣的代價大到連秦瀚本人都承擔不起,更何況一個外人?盛華現在的情勢已經必須讓主子回朝了,秦瀚若不放人,那麼便是把盛華往絕路上逼。思索一會子後,借月重重的點頭:“這樣也好,省得撕破臉皮。反正在哪裡,對於主子來說都是一樣的。”用智慧換地位,華昭如此,西涼如此,盛華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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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次沉香來訪不同,宇文休這次是按照完全的外交禮儀走的路線。官防、備印、禮書一樣不缺。
秦瀚在晾了這人兩天後,在龍威廳接見了宇文休。對於這個人,秦瀚沒有打過交道,不過既然敢頂了王勤的位子來,想必是有幾分本事的。第一場會見很正規,西域國上得了檯面的文武全部參加。雙方就西涼到底是支援華昭還是支援盛華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宇文休辯才極好,引古據典滔滔不絕,岑染在屏風後面聽得很過癮。
第二天,秦瀚換了近臣,宇文休的立場立刻就從建議西涼支援盛華,改成了西涼冷眼旁觀,四國持平,共養民生的高度上去了。宇文休舌燦蓮花,把前景說得如廝美好,這般那般。可秦瀚手下幕僚卻是知道瀚王對沈世雅有喜愛之心,下一步要如何表示,全部模稜兩可。
第三天頭上,秦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讓人把宇文休領到了八院,直接晉見沈世雅,甚至本人都沒有在旁。
“您可真是交友遍天下。”和昭帝畢竟是打小在東京混大的,不可能不認識。而秦瀚嗯?出門前,宇文休特意問過遲嫣,可遲嫣卻只是搖頭,一無所知。沈世雅還沒有成為太子養妹的時候,秦瀚已經回西涼去了。雖然中間又回來呆了半年,可宮禁深重,這兩個人怎麼混在一塊兒的,遲嫣不清楚。
借月很識相的出門,把空間讓給這兩個。而今天的院子裡……出來才發現悄無一人,借月心下略黯,腦中突然浮現出那次和主子隨秦瀚偵察高昌時的情形,一望無人的大漠上,夜裡除了火堆別人亮點,那天晚上連月亮都沒有,星斗都自模糊。隨行親衛裡有一個與高昌混血的兵士,為解寂寞唱起情歌來,物件自然是場中唯一的女子沈世雅。那些人存的什麼心思,借月大概猜不全,可是主子的反應卻異於常人,大大方方的站起身來,回唱不說,還擺手唱起舞來。胡旋舞柘枝舞跳得極有風味。哪怕一身男裝,也媚惑動人。火光下,借月將秦瀚臉上眼中露出的喜悅看得清清楚楚。很美很美的一個月夜……
從此只是回憶了。
宇文休聽遲嫣說過不少這位太子妃的行事方針,知她極討厭空套虛話,所以直入正題:“您有什麼要求?難得的機會,如果可以寫入朝綱,那麼實在是一勞永逸了。”
岑染也沒有打圈,葉錦天如何對付朝臣是他的事,沉香、韋尚宮……斂眉勻好氣息後,將一張擬好的紙箋遞出。宇文休恭謹起身接過,仔細一看,當即便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