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女有何區別?”

“說得好!”劍瀟一縱身從在和尚面前的石頭上,卻一時無語舉壺而飲,此時正是中午,那和尚走得口乾舌噪,見他喝得爽快更加嘴饞,一把搶了劍瀟的酒壺,“你這漢子在灑家面前喝酒卻不給灑酒喝,是甚道理。”

劍瀟拍腿而笑,“哈哈,和尚也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第16章 金戈鐵馬飲清宵

劍瀟拍腿而笑,“哈哈,和尚也喝酒?”

和尚一拍圓鼓鼓的肚子,“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灑家如何吃不得?”傾壺便倒,酒壺嘴流得太慢不爽,拿掉壺蓋傾倒,劍瀟見他喝得爽快拊掌而笑,“和尚跟我去大碗吃酒如何?”

“走!灑家這幾日肚裡淡出個鳥來了!走走!”便提了禪杖跟劍瀟去。

劍瀟帶他來到了酒窟,讓人切來大盆的羊肉牛肉,兩人席地而坐,傾壇而飲,酒足肉飽後劍瀟笑,“和尚正是個快活人。”

和尚靠在酒罈上摸著越發圓鼓的肚子,“灑家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去何處便去何處,要生則生,要死則死,有什麼不快活的?比起你們這些拖家帶口,追逐功名利碌的人輕鬆不知多少!”

劍瀟一時興起,“我也跟我和尚去如何?”

那和尚看了他一眼就大笑起來了,“你要出家倒真是個好看的和尚哈哈!”

劍瀟一摔衣袖,無甚興味的道:“美即是醜,醜即是美,美美醜醜又如何,不過一副臭皮囊。”

“你倒是有悟興,不過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塵緣未了,等你了盡俗事再來找灑家,到時灑家再與你一起喝酒吃肉。”竟提起禪杖、拍著肚子高歌而去。

劍瀟從酒窯裡出來就見秦笛立在門口,淡衫寒衣,眉目清致。劍瀟向他頷首一示便側身而過。

“我吹笛子給你聽吧。”劍瀟以為他會說一向不應該帶母親來或者什麼安慰的話來,他卻都沒說。這樣很好,在煩燥的時候還有個人肯吹笛子給自己聽,真的很好。

他於是躺在草野上,秦笛靜靜的坐在一邊,如那日他突然醒來一般坐在他身邊,容色如洗,眉目欲染,出水荷莖般的秀潔清透,而他的眼睛則與他手裡做成橫笛的上好古玉一般溫潤清透。

笛聲極輕,如微風撫過心頭,將那一點一點的煩鬱都吹去。

聽著這樣的曲子看著這樣的人,劍瀟不知怎麼地就忍不住哭了起來,越哭越大,越哭越大,終於忍不住趴在草叢裡放聲悲號!

這些天來所有的屈辱與悲傷都隨著這一聲哭號出胸膛,可這一哭他更覺著心裡空蕩蕩得如被人生生的剜走一塊!許久之後劍瀟才明白,那剜走得一塊不是別的,是愛情,是蕭戎歌!

議事罷劍夫人單獨見了劍瀟,劍瀟見她頹喪的容顏,彷彿刻傾間老了幾歲,心裡一悲,聽她道:“瀟兒,你放了你舅舅吧?他畢竟是娘在這世上惟一的兄弟啊!”

劍瀟嘆了口氣,“娘,由我動手,武家一門至少還可以留下香火,蕭戎歌動手,怕要血染武夷山啊。”

“沒有你他如何能拿得下武夷山?”蕭戎歌功夫好,卻不擅領兵,問鼎閣一半的江山都是劍瀟打下來的。

劍瀟搖了搖頭,“娘錯了。蕭戎歌讓我帶兵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這樣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他親自動手。況且梨潔、劍凌、嬴洛,還有嬴洛肚子裡的孩子都在他手裡,這四條命就足以讓我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了!”

“他這樣就不是殘殺婦女兒童?”

“娘,你知道武炎當年曾做過什麼慘無人道的事嗎?”劍瀟的身子禁不住就顫抖起來,“他當著一個十歲孩子的面強姦了他的母親,殺了她,又……強姦了那孩子!……娘、娘,你試想如果是我們,如果是劍凌……你會如何?